“他们家才有病呢!谁说的!老子不打死他们这帮龟孙!” 韩老爹拿起院子预留支东西的短木棍,开了家里大门,吼着个嗓子,“哪儿个鳖孙,敢在老子门前围着?!” 韩老爹凭着一腔孤勇,拿着棍子出了家门,门口治安队长正带着个个拿着锄头镰刀的治安队,在韩竟家门口,严阵以待。 “围起来!” 一群年轻的壮汉子,迅速把韩老爹围在了里头中央,手里高举着农具,刀锋闪闪发亮。 韩老爹:“.......” —— —— “老韩头,你这是在违抗大队长的命令吗?”治安队长手握着家带的柴刀,厉声问道。 韩老爹讪讪放下手里的短木棍,老脸皱出笑,“大侄子,这,这是怎么回事?” “怎么回事,你不清楚吗?进去!” 治安队长使了个眼色,立刻有那壮汉子拿着锄头把子顶着韩老爹,往门里推。 知道韩老爹身上有传染病,他们谁也不敢轻易接触,下手也没个轻重。 “知道自己身上有病还出去,是不是想着要把一个村子人都给感染上!呸!” 壮汉把韩老爹推倒在地上,又把门狠狠关上。 韩老爹被韩力扶起来,慢慢起身,问着大儿子,“这,这是怎么一回事?!” —— —— 而此时,孟宁跟韩竟正在韩磊屋子里,杏花不知道去哪儿了,屋子里只有躺在床上的韩磊。 “二、二哥?你,你们怎么来了?” 孟宁端着碗红糖鸡蛋,笑吟吟,温柔极了,“三弟,我跟你二哥听说你病了,过来看看你。这是家里给你开的小灶,别客气,多吃点。吃得多,才能好的快。” 韩竟看着桌子上放的红糖鸡蛋,沉默不语。 韩磊受宠若惊,看着桌子上的红糖鸡蛋,瑟瑟发抖。 二嫂,不会在里面下毒了吧? “三弟,你既然生病了,那就在床上好好躺一躺,休息休息,吃点好的。三弟,你中午想吃什么?我给你做?要不中午我让你二哥去给你换点细面,做完面疙瘩?酸酸的,你吃着也有胃口。” “?!” 韩竟有点害怕,昨天二嫂刚闹完几出,放下狠话。 他今天就躺在床上,装病开小灶,二嫂不会弄死他吧? “二,二嫂?你,你是不是气糊涂了?” “三弟,你说什么呢?”孟宁笑吟吟,“咱们是一家人,你生着病躺在床上,开个小灶怎么了?你要是生着病,我还让你下地干活,那才是不应该。再这么说,咱们也是一家人。” “不过,”孟宁话锋一转,“但你要是没生病,还躺在床上,骗我说生病,顿顿开着小灶,吃着好的。那就是我愿意,我想你二哥也不会愿意。是吧,韩竟?” 韩竟沉着脸色,“嗯。” 韩磊想起被韩竟支配的恐惧,想掀开被子下床的手一顿,身子不自觉往炕里面缩了缩,“二、二嫂,你,你真会开玩笑。” 孟宁也笑,温柔和善,“三弟,你放心,我让人去给你请大夫了。大夫马上就到。你要是有什么头晕发热,恶心难受,可千万别忍着,该说都要给大夫说出来。再怎么着,你生病这几天,我也不会让你下地干活,挑水劈柴的。” 下地干活? 挑水劈柴? 别说劈柴,捡根柴火,韩老娘都没舍得用过韩磊。 韩磊觉得自己还是躺一躺,留着糊弄大队那个赤脚大夫吧。 他气息立马微弱了几分,“二,二嫂,我,咳,咳咳,确实有几分,咳,咳,不舒服。” 孟宁满意起身,“那三弟你就好好休息休息吧,一会儿大夫就该到了。” —— —— 大队大夫是个赤脚大夫,他爷在之前药堂当过几年学徒,后避战乱,回村里当个老先生。 大夫看着五六十岁,些微有点胖,头上有些秃,扛着个里面放着一堆分类的药包乱步走过来。 刚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