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他们为刀俎,占据上风。 但她并没有做。 她站在韩竟身边,感受的不仅是从窗外吹进来的风带着花的清香,还有韩竟的心情。 他并不高兴。 如果说婚姻是一场修行,那么一定是两个人的修行。 在修行伊始,孟宁并不想在韩竟心里留下一根关于韩力的刺。 韩力不值得,也不配。 孟宁把这个决定权交还给韩竟手里,“大哥,这是你们兄弟的事,我不参与。韩竟怎么决定,我都没意见。” 韩竟侧头,看向孟宁,阳光照在她脸上,白里透光,似能看清她脸上那根小小的绒毛。 孟宁并没有看他,依旧看着韩力,“不过,大哥,我还有一件事需要做。希望你别太介意。” 韩竟几乎瞬间便明白了孟宁想做什么。 —— —— 毕竟刚被韩竟打过一架,韩力有点站不住,被大宝扶着坐在椅子上。 中午也没吃饭,脑子有些缺氧。 他实在想不出孟宁要做什么,他们屋子还有什么值得孟宁霍霍的。 “你想做什么就去做吧。” 反正,他也拦不住。 孟宁本也就是礼貌性地问了句,韩力同不同意,她其实都会这么做。 得到想要的答复,她走至衣柜旁,而后大张着胳膊,抱起衣柜里放着的所有衣服。 隔着院子里的窗户,一股脑的扔了出去。 “二弟妹,你这是要做什么?”韩力感觉自己伤口在隐隐作痛。 孟宁置之不理,而后卷起炕上的被褥连带被子,塞在了窗户口。 东西太多,卡在窗户口。 韩竟帮着她推了一下,才给翻腾出去。 所有人都猜不透孟宁的想法,陈翠花更是觉得孟宁相逢像疯了一样。 她从地上爬起来,骂着孟宁,喊着大宝,便要去外面拾衣服。 孟宁厉声,“拦着他们!” —— —— 韩竟堵在门口犹如一堵墙,所有人都出不去。 孟宁拿起桌子上的火柴,慢慢点燃了桌子上的蜡烛,“大嫂,我刚刚给你说过,我这人最喜欢以牙还牙,你还记着吧?” 陈翠花以为孟宁要点他们家的房子,抢完他们家的钱,再一把火烧死他们。 她打着哆嗦,在那瞬间感到了极大的惶恐,“你,你想要干什么?” 蜡烛点燃,孟宁吹灭火柴,端起蜡烛,微弱的烛光在半空中摇曳。 “你当初是怎么对晨晨的?” 孟宁似在回想,“衣服全拿走?” 陈翠花咽了咽口水,孟宁到底是想要干什么? “不让她上床睡觉?” 陈翠花心中涌上不好的想法,被韩竟堵在后面,动也动不了,“误、误会,都是误会。” “误会?”孟宁拿着蜡烛走到窗边,看着地上滚得一片衣服被褥,扔了手中的蜡烛。 而后,看向陈翠花,嫣然一笑,“确实都是误会。” —— —— 在孟宁扔下蜡烛的那瞬间,韩竟便冲出去抱来了院子里水缸。 陈翠花等人紧随其后,奔向火源升起的地方。 “啊!我的衣服!”陈翠花几乎要昏过去。 这烧起来的是他们家人所有的衣服! 没了这些衣服,他们今天冬天该怎么过得下去! 还有那床她攒了很多年才攒够的棉花、新制成的棉花被子! 衣服被褥都是极易着火,往往是一个烧着一个,火势瞬间便起来了。 陈翠花被韩力死死拽着,亲眼见着她多年的攒下的布料棉被毁于一旦。 韩竟看着火苗,看着势头不对,便扑灭了还未燃起来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