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不还睡着好好的吗? “你心里没点数吗?” “什么?” 孟宁表情幽怨,“你偷摸我。” 晨晨都说了,韩竟趁自己睡着了,摸自己。 谁知道他摸的是哪儿? 这男人表里不一,人模狗样,不要脸。 她才不要跟他挨着睡。 —— —— “......” 韩竟脸上突然有点热,薄唇紧抿,想解释又不知道该解释些什么。 他俯身,半扣着孟宁手腕,低声哄她,“睡外面,不碰你。” “你之前还跟我说给我时间呢?”孟宁半坐起来,像只偷了腥的猫,语气懒懒。 韩竟难得有些许无措,眼里全是认真,“真不碰你。” 孟宁眼里闪着碎碎光,嗔他,娇声娇气,“那你错了没?” 这件事不是一定要个对错。 但她要让韩竟从一开始就习惯对她的尊重。 唯有尊重,才会有信任与爱。 她很贪心的,这场婚姻的主动权,必须握在她自己手里。 韩竟从善如流点点头,“我错了。” 孟宁哼哼,最后还是如了韩竟意,睡在外面。 正如她教冬冬那样,要试着接受四口之家。 她也在慢慢地,慢慢地习惯身侧躺着有个人。 —— —— 第二天早上,孟宁起床洗漱完,熬了一小锅香软糯糯的小米粥,又烙了几个洛馍。 她又掐了一把青菜,几根辣椒和一根水灵灵的嫩萝卜,炒了个素青菜,辣椒炒肉、辣椒鸡蛋,外加一盆萝卜腊肉炖粉条。 饭菜刚上桌,两小孩闻着饭香,屁颠屁颠地跑去洗手。 洗完手,刚入坐,韩竟去厨房端饭,家大门却突然被人用力扣响。 “开门!”一道尖利女声在门外响起,“娘,开门!我回来了!” 孟宁分发筷子手一顿,看向刚把粥盆端过来的韩竟,“你小妹?” 这韩家人孟宁也都见过一边了,除了没见过的,那也就是韩小妹韩凤了。 “对。” “她不是上学吗?怎么这两天晚上没见她回来?” 韩竟并不在意,“可能现在在住校。” 住校还能随便出来? “那这学校管得是真不严。” —— —— “爹,娘!是我,韩凤回来了!你们快开门啊!” 韩凤在外一下一下扣着大门,吵着人不安生。 韩竟刚起身,孟宁便伸手拉着他袖子,眉眼弯弯,眼里闪过看透世事的灵动,“韩同志,这非周末非假期,你小妹突然回来,十有七八是过来要钱的,你信吗?” 韩竟眼睛落在拽着他袖子的白嫩手指,没应声。 孟宁轻拽着韩竟坐下,把手里未发完的筷子放到他手里。 “韩同志,这些事情你处理不好的,还是交给我吧。” —— —— 孟宁捋了捋袖子,支起靠墙边的木梯,回头看向韩竟,粲然一笑,“韩同志,帮个忙?” 韩竟神色不自觉放缓,嘴角微微弯起小小弧度,大步走过去,帮她扶住了梯子。 孟宁麻利地爬上去,高过墙头,向下俯视着韩凤,笑道,“小妹!” 韩凤拍门的手一顿,往外退了几步,仰着脖子,看见孟宁,皱眉,“你是谁?你怎么在我家里?” 孟宁细细打量了韩凤,皮肤微黑,面色发黄,头发分叉,穿这件洗的发白的杏色长衣。 莫名觉得有两分熟悉,似在哪儿见过。 “我是你二哥新娶的二嫂。” 韩凤闻言,脸上露出几分厌恶,“我爹娘呢!我喊门都喊半天了,你怎么不知道给我开个门?” 孟宁笑吟吟,“小妹,你听我解释呀。不是我不想跟你开门,关键是咱们家大门是人从外面锁上的。我想开也开不了。” 清晨的动静已经惊动邻里邻居开门,探头来看。 “至于,咱爹咱娘,”孟宁语气一顿,脸上露出几分难过。“他们还有小弟得了传染病,怕拖累咱家,不舍得花钱去公社看病。现在还在牛棚里住着养病。” “小妹,你要是闲了,便替我我们去爹娘那边远远看看吧。也算替我们尽了孝。”孟宁似想起什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