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梳着保守的发髻,穿着朴素的连衣裙,奴隶似的跟在孩子的身后;明明她们还很年轻,还有大把的光阴可以挥霍,却像暮气沉沉的幽灵一样,选择将未来的希望寄托在稚嫩的孩子身上,下半辈子都围着孩子打转。多莉相当厌恶这样的画面,每次看见都一阵头疼。 “你看那些小婴儿,多可爱。”乔森说。 多莉皱了皱眉毛,没有说话。 “你喜欢孩子吗?” 多莉冷冰冰地看他一眼:“不喜欢。如果你今天一定要谈论这个话题的话,我们的约会可以结束了。” “我冒犯你了?”他说,“对不起,我不知道你不喜欢孩子,如果知道,我一定不找这么蹩脚的话题。我其实也不喜欢小孩,他们又吵又闹,总是把事情搞得一团糟。我在想,如果以后我的妻子有了孩子,一定得请个保姆帮忙。她一个人照顾的话太累了。你觉得呢?” 多莉突然对乔森失去了兴趣。他虽然英俊富有,还是个情史丰富的花花公子,头脑却简单而愚蠢。他有过那么多情人,开着全市找不出第二辆更昂贵的敞篷跑车,对未来,对妻子的规划却始终围绕着孩子打转。这就算了。他还认为请个保姆和妻子一起照顾孩子,就是对妻子最大的奖赏和宽慰。浅薄无知得可怕。 他亲吻并抚爱了那么多女人,却仍然不知道如何真正尊重一个女人。在她玩过的那一百多个花花公子中,他的资质和魅力可以说是平平无奇。 乔森耐心地等着多莉的回答。他觉得自己挑选的约会地点简直堪称完美——女人都渴望有一个稳定的家庭;不管丈夫是否沾花惹草,孩子是否吵闹不休,消耗她们的青春和精力,她们只想要稳定,不停地重复一样的生活。只要丈夫不把外面的女人带回家里,她们就能容忍生活中的一切瑕疵。 现在,他带她来到了女人最喜爱的公园,对烦人的小孩表现出了异乎寻常的耐心;像她这么单纯的女孩,肯定会觉得他是一个绝佳的结婚对象。也许不用三天,今晚他就能占有她,蛮横地拿走她的童贞。 谁知,多莉像没有领略到他的意图般,冷若冰霜地说:“我觉得你是个蠢货。再见,请不要再联系我了。我先走了。” 发生了什么?他说错了什么吗?为什么她突然变脸了? 乔森上前一步,抓住多莉的手腕,低沉地、温柔地、急速地说:“如果我哪里说错了,惹你不开心了,我可以道歉。我真的很欣赏你,请不要离开我。我第一次和你这样的女孩接触,不知道怎样才能哄你开心,你教教我好不好……” 她却一把甩开他的手,冷酷地斥道:“滚!” 她就跟变了个人似的,让他有些不知所措。他头一回被女人搞得这样手忙脚乱。他迷茫地跟在她的身后,想看看她是真生气还是假生气。 多莉一边往外走去,一边解开了齐膝大衣的红色腰带,露出里面的短裙和黑色丝袜。不知是否生气的缘故,她的气质变得格外冰冷,眼神冷峻,涂着淡粉色口红的嘴紧抿着,让人想到紧闭的花骨朵。他一直紧盯着她窈窕美丽的侧影,她却一眼也没有看他,像是完全忘记了他的存在。 她走到一家射击俱乐部门前,点了一支烟,走了进去。 他忍不住笑了,虽然不知道她为什么生气,但她赌气的样子真的别有一番风情。这样的她像极了一只迷路的小猫咪——为了躲避他,慌不择路地逃进了一家射击俱乐部。像她这样文静柔弱的女孩,听见震耳欲聋的枪声,会不会吓得花容失色?玩枪的都是一帮粗俗的家伙,肌肉虬结,痴迷有爆炸、车祸和枪战场景的电影,整日幻想着血腥恐怖的谋杀场景。那帮野蛮人会把她这只小猫咪活吃了的。 乔森也走了进去,在前台买了临时的入场券,问接待员有没有看见一个漂亮苗条的金发小姑娘。 “你找她干什么?”接待员饶有兴趣地问道。 他不耐烦和一个接待员寒暄,却还是很有礼貌地说:“我是她的朋友,不小心惹她生气了,想跟她道歉。” 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