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刻钟便可以让他恢复正常。” “这牛皮吹得可真大。”林婆子坐在天井抽旱烟,冷眼看笑话,心里嘀咕哪窜出来的野丫头,不知道天高地厚。 老李头还在犹豫,他婆娘望着地上还是呆滞痴傻的孩子,捅了捅自家男人,见他还是没反应,便自己开了口:“妹子,你有什么办法你就尽管试试吧。” 乔月上前,不顾老李头的阻止,兀自解开了捆绑的绳索,小男孩抬头痴痴地笑了笑,突然像发了疯一样跪在地上磕头,嘴里一直喊着:“我再也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了。” 老李头叹了口气,说道:“这娃自从上午从外面野回来之后就一直是这个样子,也不知道是惹了什么脏东西。” 乔月站起身,冲着小男孩方才抬头的方向喊道:“小孩子走过路过,不小心冒犯,我乔月在这向你赔个不是,送上上等冥币赔罪,还请你速速离去。”说着便从背包里掏出一小沓花花绿绿的纸钱来。 “啊!”许林知和梁泉同时喊了起来,只不过这两声叫声所包含的情感不尽相同。前者顺着乔月的方向望去,只见房梁上正倒吊着一个白面长舌的野鬼,是惊吓的喊叫,而梁泉见乔月竟随身掏出纸钱来,是惊奇的喊叫。 乔月右手执着纸钱翻了个手腕,再立起来的时候那纸钱已是燃了起来,不仅梁泉,老李头两口子看得目瞪口呆,就连一旁的林婆子也凑上前来。 纸钱烧完了,那野鬼却也不离去,在梁上嘻嘻傻笑:“你叫我走就走,你算哪根葱?我凭什么听你的?” “那你是要敬酒不吃吃罚酒了?”乔月从包里掏出符箓来:“我的罚酒可不好吃。” 野鬼一见,知晓那符箓的威力,“切”了一声:“算了算了,反正玩腻了。”说罢便一跃而去,消失不见了。于此同时,还在一旁磕头的小孩身子一软,昏了过去。 老李头惊慌失措去扶,林婆子借机讥讽:“你把人折腾昏了过去也算医好了?我老婆子今天算是开了眼界了。” “别急。”乔月使眼色让许林知端来一杯水,烧了张黄符让老李头头婆娘给小孩灌了下去。 少顷,小孩悠悠醒转,双目清明,喊了声:“爸,妈,你们怎么哭了?” 老李头两人抱在一起欣喜若狂,好一会儿才想起救命恩人来,拉着乔月的双手左谢谢右谢谢,就差跪下了。 拉了那孩子一问,才知道上午的时候跑去后山玩,路过一座坟地的时候嘴馋加手贱,竟是把坟前的苹果吃了去。 “所以那小鬼就缠上你了。”乔月说道:“坟前莫伸手,幽魂跟后头,对死人还是尊重些。” 老李头拍了拍娃子的头,连连称是。一旁的林婆子见形势不对,立马收拾家伙说道:“其实我也早已经看出来了,只不过被你们这三个城里人进来搅了我的气场。” “老李头,既然娃已经好了,那我就先走了哈。”说着便捂好了红包溜了。 “卧槽,乔月妹妹原来不仅会看面相,还能捉鬼!”梁泉虽然看不见鬼,但亲眼见到一个疯癫的痴儿在乔月手下转危为安恢复正常,对乔月的崇拜更上了一层楼。 “那是,乔月厉害的地方可多着呢。” “yo~”梁泉冲许林知挑了挑眉。 “你们两个走不走啊?”老李头正领着乔月去开拖拉机。 “乔月妹妹~”梁泉扭着强壮的身躯小跑跟了上去。 “yo是什么意思?”许林知挠了挠头。 老旧的拖拉机前排除了驾驶位之外只有一个座位,乔月自然当仁不让。 “两个小哥就委屈点坐后头车厢了。”老李头露出豁齿笑了笑:“都打扫干净了,不会有猪屎的。” 敢情这车平时是用来运猪的?许林知和梁泉相视苦笑,认命地蹲在了豪华宽敞的敞篷车厢上,宛如…… 两头待卖的猪仔。 老李头婆娘从家里追了出来,硬是塞给乔月一大筐鸡蛋,说是报答,土鸡蛋,好吃又营养,又抓来一只大公鸡,走地鸡,肉质紧嫩。乔月一听到好吃也不推辞,痛快地收下了。 于是—— 许林知和梁泉在后头与那大公鸡大眼瞪小眼,更像是待宰的猪仔了。 其实古水村和秀峰村离的不是很远,只不过山路崎岖,脚下又淌泥,难走得很。 老李头知道了他们是回来吃寿宴的,更亲近了几分,打开话匣子:“这张老我也认识!我明天也要去吃酒的哩。” 说着右手比了个大拇指:“这张村长可是了不得呀,古水村唯一一个长寿公!而且他的子孙也争气,早早就飞出了这个山坳坳在外面赚大钱了!我估计明天的流水席可大阵仗哩。”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