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样子,能逃到哪里去?”她自嘲:“怎么逃?爬吗?” 原来如此,怪不得拜堂上是那副模样。许林知现在才反应过来,不过他不知道的是袁梅生前遭了一场大病,痊愈后双腿才落下了这残疾。 “那你就甘愿任人摆布,将自己的幸福轻易送出去?”许林知见袁梅沉默,又说道:“难道你没有喜欢的人?” “死都已经经历过了,还有什么好害怕的?要知道,做鬼已经算是‘活’第二次。” 袁梅心里也挣扎,她本也不愿冥婚,只是父母两人异常固执,任凭自己一哭二闹三上吊也打动不了他们。因为哭够了闹够了就会歇着了,上吊又死不了,所以袁老大袁夫人高枕无忧,静待大喜之日。 许林知见她沉着脸半低着头又陷入了沉默,也不知道自己的“攻心计”成功几成,便只好找了一方软榻装睡。 装着装着倒有点半睡半醒,迷迷糊糊。朦胧间他听到了压着嗓子的谈话声。 “你怎么又回来了?不是让你离开这吗?”是个女人你的声音,貌似是袁梅。 “我回来是带你走的。”另一个声音是男人的,有些低沉:“幸亏你们的婚礼还没结成,我们还有时间。” “天大地大,总有袁老大找不到的角落。” 许林知半睁开眼,看见袁梅面前的地上只冒了一个脑袋,从他的角度看过去只能望见圆滚滚的后脑勺。幸亏他已经见怪不怪了才没有叫出声来。 不过很快那颗头慢慢上升,一个矮胖的身子从地里钻了出来,横看竖看都像颗土豆。 跟眉毛的袁梅一起显出几分美女与野兽的味道来。 “小梅,快跟我走吧,我一定会好好待你的。自我进你袁家做事那一刻起我就喜欢你了,而你也喜欢我,我们没有理由不在一起。” “他们把我的轮椅都藏了起来,怎么走?”袁梅明显已经心动。 许林知这时才明了,原来这女人早已有了心上人。不过看来没有得到老丈人的青睐,还被驱赶了。他内心窃喜,这样一来他便也可趁此机会逃跑。 “没事,我背你走。”男人语气里满溢的兴奋,转过身来半弓着腰,许林知这才得以窥见全貌——脸浑圆,五官却小家子气,宛如一张大饼上只吝啬地撒了几粒芝麻,也难怪袁老大这么心高气傲的人看不上他,因为任谁看了都会觉得是白菜让猪给拱了,哪怕这颗白菜也不是十全十美。 看来这就是真爱。 那男人把袁梅驮上背,回头与枕在肩上的人儿相视一笑,直接遁入地下不见了。 许林知这才完全睁开眼睛来,吸了吸鼻子,跟看了场韩剧似地,有情鬼终成眷属真是太不容易了。他感叹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卧槽,他们逃得那么顺利那我怎么趁乱逃跑? 一口毒奶。 于是就在此刻,屋外传来了一众仆人的喊叫声:“来人啊,小姐被掳走了!” 对不住了,许林知默哀了一句,推开门缝,只见家仆们都急冲冲地往外赶,此时不走更待何时? 他推开了门。 ****** “这个呆子,出去摘个草莓都能给人添麻烦。” 乔月此时已经来到了许林知消失的那个竹林。她亲手扎的纸扎,所以自然能够追踪到他的气息,只是这气息来到这里便断了。 乔月不慌不忙,从包里掏出三枚上等的线香插在竹林西北方向,拜了拜道:“小女乔月路过此地,有事讨教,还请现身。” 线香燃起袅袅青烟,飘着飘着往上飘到了一个小人的鼻腔里去了。那小人不过盈寸,通体雪白,正坐在一片竹叶上晃荡着光脚丫子——正是这片竹林的精怪。 “果然是好香。”它深吸一口,线香瞬间又灰了一截。然后才开口:“你说的那个呆子啊,被人抢去迷津道做新郎官啰。” 乔月:…… 得了消息后乔月反而打道回府,梁泉还没有回来,屋里都暗着,天井里的大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