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无疑,高大如山,单手抱着一尊常人尺寸的雕像。 “恭迎圣女,恭迎圣女,恭迎圣女。”呼声如浪,声声不息。 “今夜黑月当空,”谢秋棠朗声,右手一挥,雕像从耿虎生的手中脱出,悬在了半空。她继续说道:“正是圣女加冕的最好时机。”乔月听了,皱了皱眉头,觉得不对劲。 本还趴在地上的教众们抬起半身,从怀里掏出了以自身血肉供养的小雕像,脸上挂着癫狂的笑容:“愿献之吾身。” 先是细微的一声破裂声,紧接着像是一串鞭炮,教众们手中的雕像一个接一个地开出裂痕,有隐隐的红光透露出来,一扑一闪,像是缓慢而悠长的呼吸。有什么即将孵化而出。与此同时,教众们的七窍也随之开始流血。 他们朽木般地倒在了地上,痛苦地□□起来,他们有的大哭大笑,有的涕泗横流,有的面目狰狞,但手中无不虔诚的握着雕像,不曾让它们掉落在地。梁泉手中虽早已没有了雕像,但也在倒在了地上承受着同样的痛楚。 谢秋棠居高临下看着这一切,不动于衷,内心反而隐隐升起一股快感。“如此盛事,怎能没有观众呢?师妹,你在旁边看了这么久还不现身?看来耐性的确很好啊。” 乔月知道自己早已暴露,当下再也按耐不住,立刻奔出,给梁泉喂下一粒丹药。梁泉痛苦的脸色稍为缓和,缓缓地昏睡过去。乔月又将剩下的丹药分给了就近的几人,但僧多粥少,更多的人依旧血流不止,痛不欲生。 “谢秋棠,你这又是何必,你要长生门的掌门之位,我给你便是了。何必要牵连这些无辜之人。” “呵。”谢秋棠冷笑一声:“区区一个掌门之位,我现在还不将它放在眼里。我要的是绝对的力量,要的是万人敬仰。” 雕像的破裂的速度加快,里面透出的红光更盛。乔月想起梅园怪人说过的话,看来雕像里的虫子已经成熟,随时便会破体而出。抬头看去,半空中的雕像也遥相呼应,一丝丝裂痕从头颅蔓延而下,细碎的裂片掉落在地。 今夜无月,却有一丝晦暗不明的幽光从空中降下,将雕像笼罩,散发一股阴森诡秘的气息。 “冥顽不灵,这次我不会再手下留情了。”乔月怒斥一声,掏出一把可伸缩的桃木剑,提气纵身而上,直刺谢秋棠的面门。 “好大的口气,这次还不定鹿死谁手呢。”谢秋棠一个闪身避过,一旁的耿虎生立马提掌格挡。耿虎生本就不是乔月对手,更何况旧伤未愈,根本不是对手。还没有接上接招,便被乔月一剑拍在背上。 “给我下去!”耿虎生从半空被打落,趴在地上呕出一口鲜血,一时难以动弹。 谢秋棠自知不敌,自然不敢直面乔月锋芒,仗着周围树木众多,便飘上纵下,东奔西走,在树林里和乔月抓起了迷藏。乔月提剑便追,数次削去谢秋棠衣角,还用掌击了她肩膀一道,都被她硬生生扛下来了。 乔月心细如发,知道她不过是在行缓兵之计,立马转身向半空中的那尊雕像劈去。谢秋棠忍痛追在身后想要阻挡,可始终差了一步。 眼见桃木剑即将劈上,一记犀利的剑气直冲乔月额心。乔月不敢怠慢,连忙抽剑回身格挡。“嘟”一声闷响,是一枚绣花针,已经没入了木剑,可见力道之深,使用者功力之厚,竟是比谢秋棠还高上一层。 乔月挥剑,绣花针激射而出,弹向来人。只见白花花的长袍衣袖一晃,便将绣花针拢了去。 居然是一直跟随在谢秋棠身边的侍女。长身而立,带着一个黑色的面具,双手罩在巨大的黑袍下面,也不知道还藏着怎样的凶器。谢秋棠适时赶到,立在那人身后。 电光火石之间,乔月醍醐灌顶,先是一脸震惊,随后嘲讽似地笑着摇了摇头:“原来你才是所谓的圣女!” 黑袍人没有否认,此时从林子里传来一阵有节奏感的脚步声。身穿警服的胡队和许林知率先钻了出来,身后跟着一队持/枪执盾的人马。他们第一次见到如此场面,虽然惊讶但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