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尔有那么一两个不轻易死心的稍微纠缠两天,云集一直不回应,也总能平息。 但是这位计春时却是个例外。 当时云集所在的书法协会就挨着美术社团,从某天开始,他的字帖里总能发现一两幅水彩小像或者墨水□□人,落款是一枝飘零的桃花。 起初云集还以为是什么人把画放错地方了,后来打听了一下是隔壁社团的计春时天天过来送。 云集长得风流,但对于情之一事可以说真的是一窍不通。 他当时把一沓画攒在一起还给计春时,还自以为处理得很巧妙能不伤人家面子,“你的东西丢在我那儿了。” 当时计春时脸色苍白地沉默着,把画拿走了。 等到毕业典礼的时候,云集收到了一个厚厚的文件袋。 里面一张一张全是计春时给他画的画,当时他又打听了一下,想至少跟人家说声谢谢。 结果那个时候计春时已经出发到佛罗伦萨了,彻底跟国内断了联系。 看见他和丛烈的时候,计春时先是大步走上来抱了云集一下,“老同学!好久不见了。” 云集依稀能从他爽朗的笑意里辨认出当初那个腼腆的男孩。 等计春时转向丛烈的时候,被他阴沉的表情唬得一愣,“怎么了丛老师?今天倒手模,不会太辛苦的,很快就结束了。” 丛烈冷着脸,“那就快点儿,我赶时间。” 或许是和老同学重逢太高兴了,计春时一改高中时的内向,手里在往丛烈手上糊黏土,嘴里也不闲着,“你们最近上的综艺,我也一直追,看着好辛苦啊。还有那个热搜……二位的身体都恢复了吗?” 云集正仔细盯着几个助手给丛烈的手上倒模支架,轻声叮嘱:“他身上有伤,麻烦老师们动作轻一点儿。” 演唱会在即,他不能让丛烈在这时候横生枝节。 过后才想起来回答计春时:“嗯,我没什么问题了。节目嘛,其实很多都是炒作。” 计春时哈哈地笑起来:“二位的cp也是炒作吗?我跟我同事关于这个还赌了一百欧呢。” 云集笑了笑:“你赌哪一边?” “我肯定赌有剧本啊……”计春时左右端详着丛烈的手臂,“肌肉线条很完美,另外这是我见过的最漂亮的小臂骨骼。” 丛烈看了他一眼,沉默着转开了目光。 “你同事呢?”云集替丛烈接了话。 他看他们进展挺顺利,从工作室助理手里接过一杯咖啡。 “他们七个人,全都说你们是真的。”计春时朝他挤挤眼睛,“当事人,能不能给我个追求真相的机会?” “那我替你赢了七百欧。”云集耸耸肩,端起咖啡就准备喝。 计春时的一声欢呼还没出口,就变成了一句惊叫:“丛老师,黏土定型之前,请您不要擅自挪动。” 丛烈根本不管他那套,直接用还粘着土的手拿了云集手里的杯子,转身问助理:“你们有温水或者热牛奶吗?他喝不了咖啡。” “丛烈?”云集做出一个疑惑的表情,“我为什么喝不了咖啡?” “医生让你忌烟酒生冷刺激,咖啡刺激。”丛烈的声音还保持着从刚从甘市回家时的那种莫名的轻快,“我在保证我的工作顺利进行,我不允许你生病。” “你把手直接从黏土里□□,人家怎么给你倒手模啊?”云集没懂咖啡和牛奶在此时此刻的重要性,“你与其操心这种有的没的,不如配合人家工作好吗?” “没关系没关系,”计春时笑着打圆场,“这个不麻烦,主要是要等这个黏土定型才能拆,中间等的时间很枯燥,我们也就是随便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