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不是真的是狗。 最早的时候,洛闻心在心里把季晟想作汪汪,可不知何时起,就再也没办法这样觉得了。 汪汪不会让他心跳得这么快,不会让他觉得热,也不会他怎么喊停都不听。 汪汪是只家养的大狗,洛闻心一个指令一动;而季晟分明是只未经驯化的狼,看起来冷淡,实则虎视眈眈,想要什么就会一口咬上去,然后再也不松口。 中间洛闻心也试图挣扎,双手握成小拳抵在男人胸膛,拼命的推,可季晟拿捏一个他,就跟拿捏一个玩偶娃娃一般,半点工夫也不用费。 总而言之,当季晟打定主意想不要脸的时候,洛闻心是一点办法也没有的。 只好软着腰被抱在怀里,被这里那里咬了个遍,被咬的哭唧唧的,嘴唇和脸颊都水润润的红,是真的要喘不上来气了。 可到了这种时候,季晟又仿佛十分的善解人意,好心的离开他一点,留给他时间喘匀呼吸,其实只是将嘴唇移到他耳边,贴着他耳垂,一口一个“心心”的叫他。 好似上了瘾。 那厢的“琬琬”跟他的相公早就没声了,季晟却依然像只精力无比旺盛的的动物,唇舌拉扯间带出水液,光听声音都让人耳朵发烫。 忽的,洛闻心哭出了声。 他边哭边往后仰着脖子躲,但却被扣着脖子按回来,呜呜咽咽的声音全被堵回喉咙里。 季晟咬了一口他的耳垂,喘息声低沉,“跑什么。” 洛闻心坐在季晟手心,没办法逃开,不舒服的扭了扭腰,想离他远一点,又被搂住腰不准动。 他抱着季晟手臂,一张小脸蛋憋的通红,鼻尖也泛着可怜的红,猫儿眼上抬着看他,讨饶似的问,“不要亲了好不好?” 不仅仅是发觉季晟呼吸变得重,直觉危险,更因为他发觉自己又变得有些奇怪。 这感觉既陌生又熟悉,说不上来,好像不是第一次了。 上一回,季晟把他按在马车里头,非要给他暖暖,那个时候,他也觉得这样不对劲。 原来这寒症不仅会要他的命,还有这样令人羞耻的副作用,直令人浑身都难受。 “好。”季晟一口答应的爽快,将他从窗沿上抱了下来,“不亲了。” 季晟难得这么好说话。 可还没等洛闻心松一口气,却又被扔到了一旁的榻上。 “不亲可以。”季晟找到他的手,握到嘴边,先亲了亲,又抬起头,眼睛里翻滚着浓墨,看猎物似的盯着洛闻心,看少年抿着嘴唇又像要哭,语气就放软了几分,“那你帮我。” 洛闻心全身上下都生的好看,这双手更是极美。 比寻常男子要小上一圈,被季晟握在手心时,又是小上了一半还不止,十分方便揉弄。 还在献州时,冬天风吹的冷,他便抱着暖炉一直暖着;屋里碳火烧的太旺,又嫌太干,便用从京里运来的昂贵脂膏养护着。 养的一双手漂亮极了,手指头也跟他的人一样,嫩而纤细,皮肤上总沾染一股若有似无的香气。 季晟以前只觉得他手小小的,好看。 如今,又觉得太过小了些。 断魂跟无上,乃是用精铁铸成的长刀,极为厚重,光刀柄就有一尺多长,刀身更不必说。 洛闻心定是做不了刀客的。 因为若要让他握断魂的刀柄,只怕也有些吃力,遑论别的。 洛闻心不知道他要做什么,只觉得季晟这么坏,肯定不会是什么好事,下意识就往回抽手。 季晟握着他的手不让躲,想了想,说了几个字。 大约是没有哄人做这种事的经验,嘴里的话翻来覆去,还是方才偷听墙角学来的几句。 见洛闻心真的开始掉眼泪,才俯身凑过去,捏着他下巴,面无表情在他两边小脸蛋上又嘬一口。 是带着些忍无可忍的力道的,嘬出了响。可男人漆黑眉眼垂下来,看着竟又莫名有几分低眉顺目的温顺。 洛闻心把脸埋在怀里,一动不动。 他方才就觉得奇怪了。 断魂跟无上分明早已被解下来了,就放在离他不远的床榻。 为什么还是磨得难受。 见洛闻心仍旧鸵鸟似的不说话,季晟动了动,托着他的手也换了个位置,打商量似的,“就这一次。” 洛闻心摇头。 季晟最不要脸了,说过的话、发过的誓,永远跟不记得一样。 和他拉钩保证以后不再欺负他,可是转过头来,就欺负的更狠。 告诉他以后会问过他再亲,也不算话。 这次肯定也是一样的。 他说就这一次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