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让外行来看,也能看出蓝色身影明显逊色于黑影几分,一炷香下来,孟桥便累的满头大汗,拄着他那把晴月弯刀,瘫着直喘气。 男人走近一步,看他一眼,点评了他几句,问,“今日晨练,忘了?” 孟桥脸色僵了一僵,“呃……” 昨晚他就宿在醉涂山,那儿是什么地方? 总不能再如往日一般,鸡还没打鸣,就起来乒乒乓乓练功吧? 自然是没练成的。 季晟微微颔首,“姑苏虽好,练功也不可懈怠。” 主上语气跟平时倒是别无二致,是冷淡中带着几分严厉,孟桥下意识应了句好,等男人走远,才猛然想起—— 清晨他去敲暖香阁的门,开门时,主上分明还是刚起身的模样。 这样说来,主上自己,不也未曾晨练? 当即是忐忑去了大半,疑惑又多几分。 还未说话,远远的便闻见一股香气,茅屋门被推开,一道人影走了出来,正是陆戚。 这茅屋便是陆戚坐落在姑苏城郊的家。 原先他同叔父一家住,后来不再往来,便于此处安了家。 这地方偏远且僻静,鲜有人知,是个暂歇几日的好去处。 陆戚端着一个饭盆出来,往石桌上一放,又向竹林那头招招手:“吃饭了。” 孟桥方才还累得两眼发直,脸色发白,听了这话,又好似打了鸡血,立刻精神百倍,擦了一把汗,就往厨房里钻,“我帮你端菜。” 三人同行了这么久,洛闻心早便知道,季晟与孟桥二人都不擅厨艺。 若不是顾及着他,这主随二人恐怕一路上都只会靠冷冰冰的硬馒头充饥。 此时此刻,孟桥却对吃饭如此积极—— 洛闻心伸着脑袋,在后面瞧了一会儿,心想,那这饭该有多好吃呀? 他走了两步,也准备跟上前去帮帮忙。 一则是真的好奇菜色,二则,是和这个叫做陆戚的白衣男子还不甚相熟。 但见对方年岁不大,应当是跟孟桥或季晟平辈的朋友,又是一个人独居,自己第一次来人家中做客,总不好还当个娇少爷,如往常一般饭来张口的。 结果刚往那边走了两步,就被一下搂住腰,带到了人怀里去。 洛闻心一下跌坐在男人大腿上,被压着腰动弹不得,下一秒,后腰往下三寸的地方,就被捏了一下。 那地方的肉软绵绵的,比他身上任何一处都还要软——前不久才被季晟趁乱用手捏着玩过,上头还留有几个浅浅的指头印。 洛闻心被捏的弹了一下,整个人都懵住了。 等意识到季晟做了什么,脸便红了。 耳根仿佛在滴血,洛闻心将声音压得小小的,做贼一般朝厨房里头投去视线,“你讨厌!” 自昨晚过后,在洛闻心眼里,季晟当然和以前不同了。 变得更讨厌,更坏! 因为从来没有人教过他,洛闻心便也不懂男子与男子间亲密的界限在哪里。 可从最初相遇时的畏惧,再一路朝夕相处至如今,洛闻心觉得自己其实也并不讨厌季晟的亲近,于是大多是时候,也肯乖乖的接受季晟亲他摸他。 可这个人,总是爱得寸进尺的。昨晚是,现在更是。 现在还在别人家里呢,他、他、他就又这样! 洛闻心就算真的是笨蛋,也是知道害羞的。 季晟却是个最不明白害臊为何物的男人,就算在做这种不要脸的事情时,也往往没有除了轻挑眉梢以外其他的神色。 随时随地,想做什么便做什么,坦然的像在自己家里。 洛闻心试图挣了两下,没有挣开,只好打了他两下,没打疼他,倒是把自己的手掌拍红一片。 季晟总是这样,浑身上下仿佛没有弱点,所以每次打他,洛闻心总是自己先吃了亏。 只好收了手,小声道:“孟桥陆戚还在那边呀……” 季晟将他箍的很紧,等洛闻心没再挣扎,才一手兜了他坐上来,手上动作未停,贴在他耳旁,警告似的道,“不准过去。” 洛闻心瞪他一眼。 不过去便不过去嘛,可为什么非要捏他。 这一眼软绵绵的没有什么杀伤力,只让季晟看到他水润润的眼底,便又在他脸上一咬。 咬完,又在自己留下的齿印上慢吞吞的舔了舔。 洛闻心倏的睁大眼睛,是彻底慌了,先胡乱把季晟的脑袋推开,又捂着脸,慌慌张张的往厨房那边看了看,生怕被孟桥发现季晟私下里竟然像小狗一样爱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