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最初的功效只是女子为了养颜,可后来,几经改制,却最得秦楼楚馆里的妈妈们偏爱了。 这种药至阴至纯,男子被喂下这种药,尚且能变成易于承欢的体质,可想而知有多阴寒,于寿命有极大损害。 服下了这种药的年轻男子, 常年畏寒,脉象忽急忽缓, 且微弱绵薄,体能也会比一般男子弱上不少, 不过优点则是易于控制, 最适合做禁脔。 但那少年的脉象,的确微弱绵薄不假,但倒是出乎他意料的平稳, 并无紊乱的迹象, 似是被什么东西安抚住了。 再看那少年面色, 虽是比常人要羸弱苍白一些,一看就有弱症在身,但比起那些从小服药的药人,又好上许多。 云岫当然疑惑。 不过一切的在看到季晟时,这些疑问便都被解释通了。 所谓淫心蛊,服下这药的人,一大表象就是寒症,另一作用,则是看这药的名字就能得知。 由药性推及,其解毒之法也并不难想明白。 解了这淫性,毒性自然就能缓解;要是还能与一内力深厚、内息阳刚的人朝夕相伴,交换口津,甚至肌肤相亲,那更是能顶的过遏云谷特制的舒心散了。 只是内力纯阳且深厚的人何其难寻,就算能寻到,又有几个人愿意耗费自己的功力,为一个不相干的人解毒。 纵观当今武林,不管是楼外楼还是西山居,抑或是南山剑派,所传武学皆是剑法,而内功技法又往往是同武功套路相辅相成,故而如今江湖上流传的几大主流内功皆为阴柔之劲。 当年嵩山一脉的内功倒是至刚至阳,但早已没有几个人习练,就算有,也尽是一些无名之辈—— 除了季晟。 可季晟这人,云岫从前便嘲讽过他是个“野人”。 既然都是野人了,那必然是不懂情爱,不会同任何被喂了淫心蛊的人有交集,遑论朝夕相伴、肌肤相亲了。 云岫甚至怀疑,若是有哪个这样的人不长眼的缠上他,定会被这不解风情的野人反手一刀就劈了。 这少年简直是极为幸运。 虽不知他体内药性究竟有几分,或者两人究竟做到过哪一步—— 但起码从脉象看来,季晟在他身边一日,这毒应当就是于他性命无碍了。 云岫一面逃窜,一面嘻嘻而笑,说要为季晟与洛闻心二人画副世间少有的双人图。 他还拿出白向琬做例子,说只要经他之手作的画,就没人不满意的,季晟如此不情愿,实在是不识好歹。 那二人一追一赶,竟然是一直打到了院外去,半天不见踪影了。 洛闻心与苏宿面面相觑,苏宿愣了半晌,方才一拍手一跺脚,道:“这洛兄!这云兄!” 也跟着追出去了。 这都到了饭点,一个两个打上了兴头,全跑了是什么意思? - 季晟回来时,已经只剩下他一人,并没有见到云岫身影,原本跟在二人身后出去的苏宿也不知所踪。 他提着刀,仍是满面黑气,见到端坐凉亭之内等他的少年,却又顿住脚步。 洛闻心已经有一点饿了,可其他人都不在,故而没有开席,婢女专门去小厨房端了碗参鸡汤出来给他喝。 他便握着勺子,小口小口喝着。 吃东西的时候总还是那个样子,食物还未到嘴前,便先伸舌头,像猫一般。 察觉身后脚步声,他握着勺子回头,见是季晟,顿时弯眉而笑,“你回来啦。” 又探着脑袋左右看看,“苏庄主和刚才那个人呢?” “不管他们。”季晟蹙眉,收刀回鞘,走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