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本应出现在桌上水果篮里的小刀此刻正握在男子手心。 男子拿着刀往手腕上比了比,又往脖子上晃了晃,还若有其事的问蹲在面前看得津津有味的小丫头,“往那儿割死得快?” “脖子吧。”林清舒插了一句。男子这生龙活虎的样子,那有半点不想活了的样子。 话音一落,只见男子果真举着刀往脖子上一架。林清舒眼都不抬,叫了声姜樱要走。 男子手微微一用力,锋利的刀刃刺破脖颈,渗出丝丝血珠。面上一副痛苦又解脱了的表情。 林清舒吓了一跳,上前抢下他手中的刀,这登徒子是真不要命了! 男子委屈的抬眼看林清舒:“姐姐抢我刀干嘛,与其这般废物的活着,还不如让我就这么死了,一了百了。” “免得遭受这百余日伤筋动骨这痛。” “反正也没有人在意我。” “连喝药都困难,我与其活着遭人嫌弃,不如一死了……唔。” 林清舒听不下去了,抬起药碗粗鲁的喂了一勺在他喋喋不休的嘴里。 几下灌完,拉着姜樱离开了房间,她再也不会来看这登徒子了。 去而复返的如意端着蜜饯回来,疑惑的看着空空如也的药碗,地上没洒,花盆里也没有,到是公子嘴角上还有未擦的药渍。 这是喝了? 他家公子最讨厌药的味道,是不会乖乖自己喝药的,那么,是…… “公子,那个女人跟你说什么了呀?”如意问道,一定是那个女人说了什么,公子才肯喝的,他要好好学学。 只见公子含笑挑眉,特别认真的说道:“什么那个女人,这是你家少夫人。” “啊?”如意小小的脑袋一下子没有反应过来。 突然想起来,他家公子是成过亲的,有夫人的。难道就是这个女人?可两个人怎么一副陌生人的样子。 出了那烦人的房间,林清舒带着姜樱往楼上爬。十层楼实在不好爬,林清舒喘了好久才上去。 又站在了那日跌落的位置,林清舒心有余悸,丈高的楼梯,她就这么坠了下去。还好,还好有那个登徒子给她挡了一下,不然……她现在已经进阎王殿了。 林清舒站下去几阶,往楼梯栏杆上摸去,粗糙的触感与那日截然不同。那日她反应极快,一下就握住了栏杆,栏杆却不如今日粗糙,滑腻的就想抹了油一样。 林清舒蹲下身,一阶一阶的仔细查看。 终于,在最顶上拐角的缝隙里发现了点东西,用手绢往上一抹,林清舒不是不食人间烟火的人,那滑腻又泛着花香气的黄渍不是滑液又是什么。 那可是整个云洲,只有江家玉阁才有的滑液,不如其他家的会凝固,使用时要热水隔离融化。玉阁的滑液直接拿来就可以使用,效果又奇好,用了它在小的镯子也能取下。同理,它也特别特别的滑。 那日听雪楼第一天开业,十楼是专门留给她赏景的,一般锁了起来,不会有人上得来。那日却熙熙攘攘全是人。还有这玉阁的滑液,怎么会在听雪楼的栏杆上出现。 究竟是谁要置她于死地? 还有最后她失去意识时迷迷糊糊听见的两句话——“去给江公子复命吧。” “对不起夫人。” 那声“对不起夫人”实在熟悉,却始终想不起来在哪听过。是谁呢? “夫人,怎么上来了。” 林清舒想得入神,听见声音,低头一看,李花仙提着裙摆走了上来。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