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章。 李花仙跪在地上,双手捧着盒子往前一递,愧疚的说道:“我对不起夫人,那日有歹人进来都不知道,害得夫人受如此重的伤,还,还差点……” “我愧对夫人给我的印章,不配做听雪楼的管事,” “还请夫人收回印章。” 林清舒挑眉,“就只有这个吗?” 有那么一瞬间,看着雪地里单薄的身影林清舒是心软的,只要她承认,并知错能改。一个被丈夫家暴,带着孩子孤苦伶仃的女人罢了,她也不想计较了,全当她一时鬼迷心窍,可是,她没有要这个机会。 李花仙心虚的咽咽口水,她抱着一丝侥幸心理,那天没有留下证据,一丁点滑液证明不了什么,那是玉阁的东西,是她管理不善才让歹人有了可乘之机,就是这样而已。 林清舒背后又没长眼睛,怎么会晓得推在背上的手是她的呢?况且,她也没用什么力气。况且,她还活着。 即便真的很对不起她。 忽然,耳后刮过一阵风,今夏不知打哪钻出来,一下子上前把李花仙推倒在地,“你为什么?”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我家夫人对你那么好,给你吃给你住,还把听雪楼交给你打理。” “你竟然把她推下楼。” 李花仙趴在地上,心一惊,强迫自己用不明所以的眼神看着今夏,“你在说什么,我,我听不懂。” 今夏怒不可遏,上前两步抬脚就踹,被林清舒一把拉住。 看着林清舒面无表情的脸,今夏疑惑道:“夫人,让我打死她。” “我都看见了,就是她和赵欢颜密谋把你推下楼的。你放开,让我打死这个狼心狗肺的狗东西!” 林清舒把今夏拉到身后,冷冷的看着李花仙说道:“布包里是什么?” “还能是什么?钱呗。”今夏从背后探出半个头来,“刚刚全部给她那个狗男人了?” 今夏得了林清舒的令,一天跟着赵欢颜。赵欢颜不打理玉阁,往日大手大脚花钱的生活也没有什么改变,依旧穿的花枝招展,恨不得把所有金银珠宝挂满身,不是去戏楼看戏就是去茶馆听书,日子过得好不快活。 今夏一路跟着,恨得牙痒痒。 她家夫人忙起来时没日没夜的熬,身体都累垮了,最后成果却由别人来享,还落不着一句好。 一路跟着赵欢颜跟得她都不耐烦了也没发现什么不对劲。 直到赵欢颜回家路途中拐进一个无人小巷,她们说了什么今夏站得远,听不清楚,却看见赵欢颜拿了好多钱给李花仙。 平白无故为什么赵欢颜要给她钱? 她没有再跟着赵欢颜,转而跟上李花仙。李花仙一路上急匆匆的,做贼心虚般生怕别人看见她,一路上也没有发现后面跟着的今夏。 今夏看见李花仙从怀里拿出布包,把刚刚赵欢颜给她的钱放在一起,给了一个书生模样的清俊男子。 男子掂掂手上的布包,嫌弃道:“都让你做狠点,直接让她摔死,你偏不,现在好了,才拿到这么点儿钱,够干什么?” “阿吉,江夫人救过我,她人很好,那么好的人,我不能为了钱就让她死。这点钱够了,你等我回去还了印章,我们远走高飞。我们去上京城,你出去给人教书,我摆个小吃摊,够用了。”李花仙满脸憧憬,看得今夏目瞪口呆。 万万没想到她家夫人的坠楼不是意外,还是这个女人所为。她家夫人在她要死的时候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