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就是她故意砸的,她的确是故意的,却没人想得明白,她是看出了是假货才砸的。 老夫人继续道:“欢颜一个小姑娘家,本应在家享清福的,是体谅你才去帮忙。非要她时时刻刻在店里看着?那养那一伙杂役是干嘛用的?” 林清舒反驳,“婆婆,我……” “林清舒。”老夫人一下打断她,“你睁大你的眼睛看看,这儿,是江家。玉阁也好,听雪楼也罢,都是我们江家的,是我儿子的,轮不到你来做主。” “你最好认清你自己的身份。”老夫人上下打量了一下林清舒,“你跟我儿并未见过面,他并不是非要你这个妻子不可,你最好掂量清楚了。她是听你这个素未谋面的妻子的话,还是听我这个生他养他的母亲的话。” 她现在是越发看不上林清舒了,一个女人成天在外抛头露面,又不懂得尊卑。果真是穷乡僻壤里面出来的,一点规矩都不懂。 老夫人说完愤怒的转身离开。 林清舒喟叹一声,是啊!这里是江家。 突然就想到了那封和离书。一瞬间就想不通,自己这么费心费力的打理江家是为了什么。 天玑国自古以来,夫妻离婚多是男子休妻,而被休的一般都是不守妇道之人,渐渐被休妻的人无论什么原因被休,都归咎于不守妇道。不会得到夫家一分钱,夫家也乐得不给。 和离稍微比休妻好一点点,只是夫妻两觉得不合适而分开,男方一般会分一些钱给女方,虽然大多是让女子把嫁妆带回去。 天玑国的人是很注重女子清白的,被休也好,和离也罢都很难在找到下一任夫家,没有一个男子愿意娶一个成过婚的女人。 况且,两种方式分离,都带不走什么。一得不到人,二带不走钱,那她这么尽心尽力的打理江家是为了什么? 想了很久也没有想明白。 直到今夏在祠堂外叫了她一声,林清舒才回过神,提起裙摆往外走。 林清舒腿有一些麻,走得极慢,今夏扶着她抱怨:“夫人你都这么辛苦了,老夫人干嘛还折腾你啊!” 林清舒摇摇头。她也想知道。 江老夫人很是不待见她,无论她做什么她都不待见,也不晓得那来的恶意。 在今夏的搀扶下,两人慢慢走着。拐过一个弯,就到了小花园,恍惚间林清舒听见一道熟悉的声音。 “是让她交出江家一系列产业,不是让你把手里面的搭进去。” 寻着声源望去,林清舒在墙角一颗杨柳树下看见了两个黑影。杨柳树长得不大,堪堪遮住两人,若不是两人声音大了些,林清舒这个角度又刚刚好能看见一点,还真不容易让人发现。 刚才的声音,没听错的话,是江家二公子江别时。他跟谁在一起? 而后,另一个黑影摆动了一下身子,丁零当啷的声音响起来,现在不用猜林清舒也知道了那个稍矮的黑影是谁了。 赵欢颜说道:“我那知道林清舒那么大胆,直接把镯子砸了。还有那个娼妓,蠢成这样,林清舒几句话她就得意忘形。” 当初点拨那个娼妓去店里闹这一通,就是想给林清舒填点堵,先让她在众人面前失了威严。 等娼妓拿着镯子去典当时发现是假的,又回来闹上一波。她区区一个掌柜而已,老板让卖什么她就卖什么,又让林清舒失了诚信。之后再慢慢剥夺她手中的东西。 偏偏林清舒一锤子把镯子给砸了,还那么的羞辱她。她怎么能不恨,她恨得牙痒痒。 江别时看着她扭曲的表情,质问道:“那后面呢!为什么不做的干净点,直接弄死她?大哥吩咐这点事你都做不好,你还想不想做我大哥的女人。”他是真没想到这个蠢女人□□都做不干净。 林清舒一愣,大哥?江别时不管堂的表的,大哥可只有江浸月一位啊。所以,她的夫君,吩咐了这两位不怀好意的弟弟,表妹做了什么? 说起这个赵欢颜就来气,“我那知道李花仙那个死女人要钱都只要一半。你以为我不想弄死她吗?我比你们谁都想。” 若不是林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