硕臃肿,可她也是生完两个孩子之后身材才变形的。 所以男人啊,但凡看你不顺眼了,那真是一点恩都不记,看着你处处都觉得难以忍受,原本好的也变成了坏的,就算你什么缺点都没有,也愣是能吹毛求疵找出不少毛病。 卢安娜站在镜子前心里正美呢,她觉得自己最近好像是瘦了点,所以才想着叫醒宋临安帮她选选衣服,完全想不到同床共枕的丈夫心里正寻摸着对她娘家下手。 宋临安被吵醒后索性也不睡了,他随口应付卢安娜几句便找理由出门了,先是去浙商协会办公室待了一会儿,没过多久觉得心情烦闷又出来在大街上闲逛。 这人其实没什么能力,即便心里有了坏主意一时也不知道如何实施,所以心里烦着呢。 就在这时,旁边路过一个穿着布衫的男人,宋临安本没注意到对方,不料男人走过的时候塞给宋临安一张字条。 他先是一愣,随后转身想叫住男人,结果男人步伐匆匆地走入人群,很快便消失不见。 宋临安一头雾水地打开字条,上面写着“正午十二时,约宋先生于□□杏花间一聚,解您近来烦忧之事。” □□是上海有名的粤菜馆,约他在那里见面,还说要解他烦忧,这可真是件稀奇事,宋临安寻思着左右无事,不妨过去看看,呵,他心里的烦恼那是能对外人道的吗? 这会儿正是午饭时分,吃饭的人特别多,□□跑堂的伙计来回穿梭在大堂的桌椅之间,宋临安进店后直接上了二楼包间,这里他和朋友以前来过不少回,所以算是熟门熟路。 推开杏花间的包厢,里面一个眼生的男人正在泡茶,见宋临安进来头也没抬,只说了声“坐”。 宋临安走过去径直在男人对面坐下,细细打量了一番他的面容,随后开口问道:“兄台神神秘秘约我来□□,不知有什么要紧事要说?” 男人不急不缓的,为宋临安倒了杯热茶放在他面前,“宋先生最近的心病难道不是您的泰山大人吗?” 宋临安心里一惊,随即嗤笑:“那您说的倒没错,我是在为岳父大人的生辰礼发愁,这有什么好奇怪的。” 男人似笑非笑看他一眼:“宋先生说笑了,我对您送什么生辰礼可不感兴趣,不如我们来聊聊那位怀孕的晚晚小姐。” 宋临安猛地起身瞪视对方,“你怎么知道?”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宋先生应该知道,这世上哪有什么不透风的墙,不仅如此,这事我既然已经得到了消息,想来您家夫人那里很快就瞒不住了,还有您家岳父大人,您这可真是送了他老人家一份大礼,一个私生子外孙,还是在他的寿宴之际,您说这是不是大礼呢?” 宋临安闻言浑身发软,他怔怔地看着男人:“你究竟想干什么?你到底是谁?” 男人笑了笑,看着很和善的样子,“宋先生不必担心,我是来帮您的,要不然也不会提前约您在这里见面,卢家叱咤上海滩这么多年,难道还没一两个仇家吗?” 宋临安被男人劝着又缓缓坐下,两人在包间里一直待了一个多小时,男人率先离开,宋临安拿着桌上的茶杯狠灌了几杯已经放凉的茶水,他的手微微有些颤栗,心里起伏不定,这一出手,之后就没有回头路可走了。 而刚才跟他谈话的男人从酒楼出来后绕了几道弯,换了身衣服径直走进古玩交易市场。 李石群正在店里焦急地等着消息,看见男人进来,他连忙迎上去,问道:“怎么样?事情顺利吗?宋临安那里怎么说?” 男人回道:“放心吧,一切顺利,宋临安本就起了心思,我稍作挑拨威胁他就答应了下来,但仅靠他还不够,我们得再做些打算,万一中间出了差池也好防备挽救。” 李石群道:“那是自然。” 不过如果寿宴当日宋临安那里进展顺利的话,后面的事情就很好应对了。 法租界卢家,因为要举办卢大虎的寿宴,卢家主楼的客厅已经被布置了起来,里面张灯结彩喜气洋洋的。 刘四这几天每日都要过来跟卢大虎报告寿宴当天的安排,并把其他帮派老大商量的意见汇总给他。 这不今天一早,刘四又匆匆赶到卢家,偌大的卢家如今只有一个主人,卢大虎前些天借着去乡下避暑的名义送走了夫人和小孙子。 虽然他决意对楚兴帮出手,可心里不是没有忐忑的,不然不会提前送走家人。 “虎爷,跟其他帮派那边商量好了,他们答应在寿宴当天入夜后联合围攻楚兴帮的堂口,楚兴帮最近好些人手都在城外北郊,这事成功的把握是极大的。” 卢大虎问他:“郁自安那边请帖送过去了?” 刘四答道:“送过去了,楚兴帮那边说是会按时到的。” “郁自安家里呢,能插得进手吗?” “怕是不能,郁家是常平一手管理的,上上下下所有人的来历都很清楚,就连司机也是从帮里找的人,等闲外人根本插不进去。”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