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韦治洵不敢直视柏轻音的目光,小声的开口,“为夫带你回家吧……”一边说着韦治洵一边小心偷看着柏轻音,仿佛紧张至极。 柏轻音将他的动作看在眼里,面若死灰。 她可是看脸的始皇,对皮相要求极其严格,面前的这是个什么玩意儿?! 没等到柏轻音的回答,韦治洵偷偷抬眸,却见柏轻音瓷娃娃一般一动不动,以为她哪儿不舒服,忙上前,“娘子,你可是身子不适?” 不适,非常不适! “你别叫我娘子!”柏轻音咬牙道。 韦治洵一愣,目露疑惑,见得柏轻音眼神坚决,便生生将疑问咽了回去,但见夜色将晚,凉风习习,且柏轻音方才又浸了水,如今冷得瑟瑟发抖。韦治洵舔了舔干涩的唇,“好。” 末了又眼神担忧,伸手要替她挡风,“我们回家吧?这儿冷。” 见得他小心翼翼的对待自己,柏轻音脸色稍缓,“嗯。” 得到回应,韦治洵如同孩子般露出亮白的牙齿,笑意盈盈,“我抱着你。” —— 柏轻音被带到了一个小小的破烂茅草屋里面,堪堪只一张草杆铺成勉强看出是床,一张发黑的缺角‘桌子’,和一条拼凑起来的长凳便组成了一个‘家’。 此刻她看着韦治洵满屋子的翻找,一只手已然捏了半截红蜡烛,他面色着急,忽的一番,喜上眉梢,“找着了。” 原是找另一根红烛。 韦治洵欢喜的将红烛点燃,屋子顿时亮堂几分,有了几分喜气,他下意识的回头看柏轻音。 “……娘……你衣裳湿了。”韦治洵脸色微红。 此话逗得柏轻音没忍住笑,“噗嗤,我可不是你娘。” 许是柏轻音笑的娇艳,韦治洵竟看着柏轻音失了神,待柏轻音收了笑,他才慌张移开视线,“我,我给你找干爽的衣裳。” 没有女子的衣裳,韦治洵只能拿自己早些年小件些的衣裳给她…… “喂!你干什么!”柏轻音脸色大变,紧紧揪着自己的衣领。 韦治洵被她一声吼得手足无措,几乎结巴,“我……我给你换衣裳。” 柏轻音死死的抱着自己,声音冷淡,“不用,我自己可以来。” 感觉到柏轻音的抗拒,韦治洵神色有些受伤,嘴唇张了张,委屈的看了她一眼,最终点了头,“好,给你。”说罢,他将衣裳放下,转身从柜子里抱了一床破旧的棉絮出来。 “我就在外面,你有事唤我一声便好。”临出门前,韦治洵说道。 见得他如此神情,柏轻音略有懊悔,自己似乎反应过激了,好歹对方确实是自己的相公…… 但她怎么能接受,她在现代连个开宝马的男人都看不上,现在居然嫁给了一个村夫? 破门吱呀关上,韦治洵出了外面,柏轻音慢悠悠的换了衣服,身体疲惫的很,却睡不着。 太真实了,这一切都不像做梦,柏轻音忍不住掐了自己的一把。 卧槽!好痛! 后半夜。 柏轻音胃里一阵翻涌,趴在床边阵阵干呕,似乎连胆黄都要吐出来。 “要命了,这孕吐也太特么难受了吧……”又一阵干呕过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