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巧看着高高在上的知府大人,彻底乱成了一团,她张着嘴想解释,可那些人却根本不给她解释的机会。 一条条罪状从这些人的口里吐出,她脸上的冷汗顺着脸颊流了下来。 “大老爷,您可要为我们做主啊。” “不可以放过凶手,绝对不能放过凶手。” “韦治洵帮我们惩治了凶手,请大老爷恕他无罪。” “请大老爷恕他无罪,惩治真凶!” 一个接一个的跪在地上,请求知府大人宽恕韦治洵的罪过。 或者说,在民众的眼里,韦治洵做的事情不但不是什么恶行,反而是惩恶扬善的表现。 此时连着那些围观的百姓也纷纷跪了下来。 “请大老爷重惩恶人,请大老爷还被欺压的百姓一个公道。” 柏轻音的视线有些模糊,她看向跪在地上不知所措的兰巧,嘴角露出一抹冷笑。 “做了那么多可恶的事情,你心里应该明白,自己会面临什么样子的结局吧?” “严惩兰巧!” “对,我们要求严惩兰巧,孔为富做的那些事情她肯定也知道!” “对,前段时间的租子,就是这个狠毒的女人来征收的,严惩犯人!” 兰巧被那些人盯着,只感觉骨子里阵阵发寒,不能继续这样任由他们说下去了,他们再继续说下去,她就完了。 对了,钱,她有钱,她能买通县令就一定能够买通知府,这世上没有什么是钱做不到的。 想到此,兰巧转头看向县令,希望县令帮自己说几句话。 可她哪里知道,县令此时早已自身难保,这种事情发生早已超出了县令的预料。 县令看着那群叫嚣的民众,又看向坐在这个简陋公堂里的知府。 深吸了一口气,县令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他要冷静,必须要冷静。 正想着,知府犹如利剑的眼神已经扫了下来。 “王大人,身为此处的父母官,百姓们说的,你可知道?” 知府昨日便让人打探清楚了,这孔为富的所作所为千刀万剐都不为过,这种情况,身为当地官员的王县令,不可能不知道。 王县令擦了擦额头的汗水,跪在地上:“下官不知,下官若是知晓那孔为富是那般鱼肉百姓的恶人,早就将他绳之以法了。” 柏轻音听县令在这里诡辩,忍不住冷笑出声:“笑话,简直是天大的笑话,孔为富做的事情你敢说你不知道,据我所知,每年孔为富贿赂的钱财加起来比这镇上的总收入都多了!” 如果孔为富没有孝敬王县令,那王县令怎么可能纵容他一直如此。 这根本说不通。 “你,你这是污蔑,你有什么证据吗?” “证据,这不是很简单吗?让人去查一查您的账簿和您家的私库不就真相大白了吗?” 她嘲讽道。 王县令心虚地看着柏轻音,但想到知府大人还在,他不能露出心虚的表情,便跪在地上磕头。 “知府大人,您要相信下官,下官真的是被冤枉的,下官没有做那种事情。” 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