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轻音眉头一挑,她倒是没想到,魏治洵竟然还有能力带她去看晚上的花灯会。 “你不累吗?” 她往软塌上一瘫,在只要她和魏治洵的空间里,柏轻音从来都不端着,怎么舒服怎么来。 魏治洵也是一样,他蹲在柏轻音的面前,亲了亲柏轻音的脸颊:“累了?” 柏轻音点头:“累,今日头上这首饰就得好几斤,我顶了大半天了,你快给我拆了。” 如果不是这种正式场合,谁愿意顶着个几斤重的东西,脖子都要压垮了,偏偏在宴会上还不能有半点不合时宜的举动。 不然她早就撂挑子不干了。 魏治洵站到柏轻音的身后,给柏轻音拆着凤冠。 今日无论是蒋云哲还是高深都有夫人要陪着。 还有回京述职的杜文渊,连他也是要陪着夫人一起看花灯,柏轻音总觉得,今天晚上如果去看花灯,说不准大伙能撞个正着。 不过没人在意这些。 头上的装饰被取下,柏轻音重重呼出一口气。 “可算是活过来了。” 魏治洵见柏轻音这么累,也不忍心继续折磨她了,毕竟花灯什么时候都能看,如果柏轻音想看,他在宫里给柏轻音单独办一场灯会。 靠在柏轻音的身边,魏治洵忽然感觉也有些累,有些困了。 柏轻音伸手推了推他:“别睡,我给你把头上的紫金冠拆了再睡。” 左右今明两日都休沐,今日不去玩明日去,也是一样的。 给魏治洵拆了金冠,两人躺在榻上眯了一会儿。 晚饭前柏轻音醒来的时候人已经躺在床上了,身上厚重的礼服不知道什么时候被褪去,脸上的妆容也已经卸干净了。 能办的这么妥帖的,柏轻音想不出除了魏治洵以外的第二个人。 “醒了?” 抬头,柏轻音就看着穿着一身便装的魏治洵。 翻了个身,柏轻音单手拄着脑袋:“倒是许久不见你这般穿着,别说,还真养眼。” 想着平日里魏治洵的衣服基本都明黄色绣龙,柏轻音就感觉有些看腻歪了。 今日韦治洵换了一身许久不曾穿的玄色,显得他整个人高大挺拔又深沉,真帅。 “你若是喜欢,我天天这样穿给你看。” 柏轻音从床上起来,让魏治洵从衣柜里给她拿了件月光色的长裙:“天天穿也该看烦了,才不让你天天传给我看,等会吃了晚饭,咱们去看花灯。” 下午那会儿她着实是太累了,眯了这一会儿,她已经休息好了。 这七夕一年只有一次,魏治洵也肯定特意准备了,她不想辜负魏治洵的一片心意。 “可你不是累了吗?” “我现在休息好了呀。” 话音刚落,外面忽然响起嘟嘟的声音:“娘亲,娘亲,今日娘亲要带嘟嘟一起看花灯吗?去年娘亲忙,没陪着我一块看,今年娘亲可要陪着我一起……” 话音未落,嘟嘟就看到了穿着一身便服的韦治洵。 那一刻,嘟嘟无比清晰的意识到,自己就是个多余的存在。 “呵呵,娘亲今日还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