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义兄离开了,是吗? 他紧紧盯着项宜,项宜却是完全迷惑了起来,顿了顿才意识到他在说什么。 原来,他以为她要与人私奔...... 项宜禁不住一张脸绷了起来,口气极其少见得完全冷了下来。 “我知道项家确实没有什么好名声,但项家女还不至于做这样的事!” 她口气像坠了千金一样重,脸色冷的厉害,谭廷却在她的态度里意识到了什么。 她并不是要跟那个人走。 那么她收拾这些东西做什么...... 思绪未落,项宜又开了口。 她看重项家的名声,一时言语急切了不少,但是她先骗他在先,他那般以为也是常事。 只是这样一来,她更没有理由留下来。 项宜抿了抿嘴,跟他正经行了一礼。 “好叫大爷知悉,项宜再没有跟旁人私奔的意思,但事已至此,项宜也不便再留下,大爷是要和离也好,休妻也罢,悉听尊便。” 项宜深吸一口气,让自己的情绪尽量和缓,没有让人误解的意思。 她轻声道,“承蒙谭氏照应,只盼大爷多多珍重,日后......” 然而她这话还没说完,男人突然一步到了她身前,一把扣在她的手腕上。 两人从未有这般疾言相对,更没有冲突接触之时。 项宜大吃一惊,抬头向他看去,却看到男人深压眉头下复杂目光里的一丝慌乱。 他匆忙开了口,“我没有和离,更没有休妻之意......” 他说着,紧紧看住了她,“我根本就没有怪你。” 他离得很近很近,与平日再不相同的急促呼吸,落在她耳中异常清晰。 不知怎地,项宜脑中突然混沌了起来。 只是这般与他极近的距离,令她实在不习惯,她急忙转过了头避开了去。 可他的手掌还扣在她手腕上,他掌心发烫,似烙铁一般,没有一点松开的意思。 项宜不知所措,亦不晓得他怎么和自己以为的全然不同。 谭家大爷这是怎么了? 只是项宜莫名没敢再去看男人的眼神, 不想下一息,院中突然一阵跑跳声传来。 接着,杨蓁提着剑,跑着跳着,向正房奔来。 “大嫂,母亲叫我们去秋照苑吃饭了!” 她说完才一步跨进了房中,只是撩了帘子跨进来,却一眼看到了几乎要贴面的大哥和大嫂。 两人何时有过这般近的距离,连杨蓁都意外地愣在了门前。 “呃......” 她没想到谭廷在家,就这么没当回事地闯了进来。 项宜亦没想到。 她怔了一下,手腕急急从那位大爷掌心抽了出来。 谭廷见状,只怕弄疼了她,只好松了手。 好在两人手下的姿势,杨蓁在门口看不见。 谭廷看着急忙从他身前退开的妻子,无奈却也无法在此时说什么。 倒是杨蓁这会察觉了不妥,默默收了剑准备退出去。 可目光一扫,却看到了房中收拾出来的箱笼。 她吃了一惊。 “咦,怎么把箱笼都搬出来了?谁要走吗?” 这话可问到了关键。 谭廷项宜夫妻之间的事情涉及颇多,再不便同弟妹说起。 谭廷清了一声嗓子。 项宜亦飞快敛了脸上情绪。 两人都开了口。 “方才房中有耗子......” “房中闹了耗子......” 话音落地,两人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他们恰巧找了同样的借口。 杨蓁自然没有察觉异样,了然地哦了一声,见此状况,干脆不再退出去了,叫了他们。 “秋照苑那边母亲在等着我们吃饭,大哥大嫂现在过去吗?” 项宜一时没出声。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