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常适时地凑了过来。 “呀!大哥给嫂子有悄悄话呀!写的什么呀!” 这话让项宜不自在了一瞬,忽然不晓得要不要当着众人的面打开。 倒是谭建一把将自家娘子扯了回去。 “你也晓得是悄悄话了,还问写了什么?” “对哦!”杨蓁一下子反应了过来,咯咯咯地笑了起来,同项宜说了一句。 “那嫂子我们就不打扰你看信了,我们走了!” 两人说完,拉着手笑着跑走了。 项宜:“......” 厅里竟然有些热起来了,项宜将窗子都通开了来,坐到了书案前,拆开了信。 给她一人的信,竟也同写给众人的家书长度相仿,虽然都不是甚长...... 项宜从头到尾地看了一遍,发了一阵呆,又看了两眼,才回过了神来。 他先说了此事因为时间紧张,便没有同众人商议,又怕她听到齐老太爷的事情之后担心,所以昨日没有相告。 他给她道了歉,然后问了一句,昨晚睡得可好。 项宜看到这句,不免想到了昨晚的情形,亦想到了他昨晚忽然拉着她的手,放在他腰上的事情...... 项宜把这句话掠了过去,他便问了她可有去新开的玉石铺子,不知道都买了些什么,可挑到像样的玉石,又嘱咐她晚间不要熬着眼睛。 最后,他道了一句: 吾妻不必担心,为夫会赶在下月初十前归家。 下月初十...... 项宜坐在书案前,看着那位大爷的书信默然半晌。 他平日里话那般少,没想到信上的话却不少。 正吉过来问了一句。 “夫人要给大爷回信吗?” 这话问得项宜愣了一下,书信是该有来有往,可那位大爷信中提及的事情,除了玉石铺子,其他的可怎么回? 但玉石铺子她还没来得及去。 她想了想,禁不住向着难免京畿州县的方向,遥遥看了一眼。 天上繁星闪烁,明月高悬,几片云悠悠暗暗缀在夜空里。 半晌,她同正吉道了一句。 “那明日再去趟玉石铺子吧。” * 京畿。 谭廷到了地方便去看了齐老太爷。 齐老太爷年纪大了,本就有病在身,这一下从高坡上摔落下去,人一直没能清醒,但也总算是留了一气。 谭廷问了宫里派来的太医,太医道药都用了,就看老太爷明日能不能醒。 若明日能醒,这条命就算保了下来,若是不能,恐要通知齐家准备白事了。 这话让谭廷心口都悬了起来,鼻间酸了一时。 他老人家一生豁达喜乐,怎么能落得这样的情形离世呢? 他在老太爷床边守了许久,待到聚于此地的官员都过来,才走了出来。 东宫辅臣徐远明与他一同前来,当下与他道了一句。 “我方才问了众人,这些考生里其实有几个领头的读书人,他们自然都是寒门,还都颇有些才学,但即便齐老太爷出了事,他们也没有松口,咬定了要为千万寒门书生讨个说法。” 徐远明道,“都是些难啃的骨头,咱们的人去劝解多次都无用。” 谭廷默然,与徐远明一道进了厅里,果真听到之前老太爷帮衬的官员和本地的州县官员,都一直认为这些领头的考生十分关键,只要能让他们改变态度,剩下的事便好说了。 但怎么才能让这些人改变态度,谁也说不出个办法来。 一众官员离开之后,徐远明便问了沉默听在旁许久的谭廷。 “谭大人怎么说?” “自然还是得从这些人入手。”谭廷说着,顿了一下。 “既然劝解无用,便不再劝解了,最好是让他们自己看能明白眼下的复杂境况。” “那怎么才能让他们明白?都是些钻了牛角尖的读书人。” 读书人转牛角尖是最难办的。 徐远明发愁,他本是想要请几位大儒前来说话,慢慢劝解,但听身边这位谭家宗子的意思......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