凑在了她的唇边,但又想起了什么,轻声地怕惊走了立在花骨朵上的蜻蜓似得,问了她一句。 “宜珍,我可以吗?” 他突然问了,项宜反而有点不习惯了,脸蛋蓦然一热,却也轻轻点了点头。 得了妻子的应允,谭廷再没了顾及,低头含住了那柔软的唇瓣。 唇上的凉意也在他触及的瞬间散开了,湿润温热似落在薄薄的雪花上一般,将一切融化开来。 他起初只是含着她的唇珠,柔柔地,项宜心跳一点一点快起来。 只是不知何时,他手掌移到了她的耳后,手指轻轻拨了一下她白嫩的耳朵,拨弄得项宜身子一颤,而他掌心已将她整个脸头托着抬了起来。 项宜在他的手掌里仰起了头来,而他低头的轻吻,却在舌尖探入,撬开贝齿的一瞬结束了。 轻如蜻蜓点水的吻,忽然变化起来。 项宜只觉浪头汹涌而来,她已无暇抵挡,被他整个嵌在怀中,任由他将所有占据。 ...... 直到项宜都迷糊起来的时候,男人一下扯开了自己衣带。 滚烫结实的胸膛露了出来。 项宜被烫了一下,这才清醒了一瞬。 “今日不逢五,也不逢十......” 男人嗓音低哑下来。 “还要什么逢五逢十,逢双也不要了,宜珍你觉得好吗?” “啊......?” 项宜懵了一懵,却听见了男人更加低哑如砂砾摩擦的嗓音。 “项宜珍,我只要你。” ...... 初夏的夜里,悄然逝去的春光重现帐中。 许久许久,谭廷替妻子清洗干净又返回来的时候,妻子已微喘着睡了过去,手搭在她腰间,身子还有些轻轻的发颤。 男人替她擦了擦湿漉漉的发,一个吻落在她发间。 她没察觉,只在安静的夏夜帐中,响起了一个声音。 “你我夫妻怎么可能不长久呢?一切都会好的,一切都会安定下来的,放心吧......” * 翌日项宜起来的时候,当真日上三竿了。 某人一早去了衙门,项宜见到两个妹妹的时候,见两人都在偷笑。 倒是这时,家里来了位太医,那位上了衙的大爷,竟也趁着休歇的工夫,暂时回了趟家。 项宜这才想起他说今日要替她找一位太医调理,没想到还真就来了人。 老太医一把年纪了,见了项宜身子单薄纤瘦便道,“夫人当先要把自己身子健壮起来才好。” 项宜点头应下,老太医一番望闻问切,又问了问她之前在京中老郎中处看的情形,才道:“夫人这寒症确实有些重,又因着没有及时调理,多拖了好些年。” 他这般说,夫妻两人脸色都有点不好看。 但老太医却也没把话说尽,反而倒了一句。 “夫人到底还年轻,以后能不能有子嗣,就看从现在开始调理得如何了。” 谭廷连忙问了一句。 “不知如何调理......”说着,又看了一眼自己的妻,“若是太难为的话,顺其自然也就罢了。” 她已经吃了不少苦了,他不想她再因为这个受罪。 他这么说,项宜不由地多看了他一眼。 老太医却捋着胡子笑了一声。 “除了汤药难免苦一些,老朽倒觉得是一桩美差。” “美差?” 谭廷和项宜都愣了一下。 老太医笑看了谭廷一眼。 “不知道谭大人可在京外有温泉山庄?若是没有便置一座,隔三差五地带夫人过去泡一泡,比吃药效果恐怕还要好。” 谭廷听着,眼中都放了光亮,惊喜道。 “您这办法当真是好,谭某还真有一座温泉庄子,闲置许久了。” 老太医笑着点起头来。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