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珍不想夫君吗?” 他还从未听她,叫过他一声夫君。 项宜终于明白这个人的意图了,见他偏偏在此时图穷匕见,真是又气又急。 可身下的水浪越发大了。 项宜快撑不住了,咬了咬唇,忍不住轻声道了一句。 “宜珍,想夫君了......” 她就伏在他肩头,此时软糯下来的嗓音,轻轻咬在他耳边。 谭廷听到这话的一瞬,只觉自己整条脊背都颤了一颤。 她可能自己都没意识到,她到底跟他说了什么...... 下一瞬,温泉池中白浪滔天。 ...... 许久,池中水浪停了下来,谭廷抱着完全失了力的项宜换了另一个清水小池。 披了湿漉漉的衣裳在她肩头,拥着她在安静的池边坐了一会。 漆黑的夜空中繁星点点,月亮挂在林梢,映在清水池中。 夜风夹带些入夜的烟火气吹过来。 他问起了项宜这几日在温泉山庄过得如何。 “听说还同邻里走动了一番?” 妻子并不是长袖善舞的性子,难得有闲心同周围邻居认真走动。 他提了这个,便见项宜似乎有话要说的样子。 “是有什么事吗?” 今日不同往日了,项宜若是不说,那么这位大爷是要发起脾气来的。 她只好俱都告诉了他。 “......十有八九是宁宁生母了。” 谭廷挑眉默了一下。 “那赵富商可能只是个遮掩的身份,宜珍要不要我帮着打听一下?” 项宜却摇了摇头。 “大爷不要打听,免得打草惊蛇。我想先等那位太太自己的意思,比起弄清楚她被什么人困在此地,她可能更着意能顺利脱出。若是如此,我全力助她脱困便是。” 她说完,见男人看了她一眼。 “宜珍,不是‘我’,而是‘我们’。” 他的嗓音沉而定,项宜目光在身后的男人脸上落了许久,眼波流转剑,抿嘴笑了笑。 “知道了,是‘我们’。” 她如此乖顺,谭廷禁不住低头吻在了她发间,亦同她说起了自己这几日的事情来。 他把程云献和程骆父女的事都讲了,说起顾衍盛的时候,也说到了那个身份不明的“阉人”。 “我想,兴许大太监顾先英还没有死。” 项宜闻言大吃一惊。 谭廷说还没有十分确切,“我已同舅兄说,若需帮助,必会助他。” 项宜听得心潮动荡起来。 父亲生前同顾先英走的极近,若那人真是顾先英,义兄和大爷也能顺利救他出来,那么很多事情就能浮出水面了。 项宜手下禁不住攥了起来,男人握住了她的手。 璀璨的星空下,池中波光粼粼。 谭廷缓缓道了一句。 “以前的事,如今的事,甚至以后的事,都会明晰起来了。” 项宜亦在这话里,点了点头。 若能如此,再好不过了。 * 深夜的一个无人的宅院凉亭中。 程骆应邀而来。 他如往日一般戴了面纱,沉默地走进,就听到了凉亭里有人说话的声音。 “......太子可真是个好储君啊,这些日子,当真让那些庶族耀武扬威了一番。可惜不能再这样下去了,让卑贱的庶族站到上面,难道让我们这些人被他们踩在脚下吗?”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