灶上的火苗一串串的,暖暖的烤人,天晴看着看着不由想起了战云杰出事的那天晚上,她和战云杰一起烤火的情景,那时的她依在他的怀里,虽然又痛又冷却是感觉那样甜蜜温暖。 可是如今呢?她连他的伤势如何都不知道。 “想什么呢?”身后突然响起的声音,让天晴回神。 “想这鱼是红烧还是清蒸?”天晴胡乱的回答,掩饰自己的心虚。 阮经威笑笑没有说话,而是走过去关了灶火,拿过一边的盘子打开锅盖,说了句,“这鱼好香!” 天晴吐舌,呆呆的看着阮经威将鱼端上桌子,直到他叫她,“还不过来吃,凉了,就不好吃了。” 阮经威是个好男人,知道什么时候该说她,什么时候不说,甚至明知道她在想战云杰,却仍装出一副不知的样子,这样没底线的对一个人好,这该需要怎样的爱? 看着阮经威纤白的手将盛好的汤放到自己面前,天晴忽的眼眶一热,她想或许自己该试着走出来了。 “咳……” 饭吃到一半,天晴被鱼刺卡住,小脸憋的通红。 “怎么了?”阮经威见状,赶紧跑过来拍她的后背。 天晴被卡的难受,说不出话来,眼里却是泪水汪汪,见她这样,阮经威轻声说道,“等会!” 一会的功夫,阮经威手里多了个小碗,里面盛满了醋,天晴直接捏鼻子摇头,她才不要喝这个,那么的酸。 “喝下去就好了,”阮经威哄她。 天晴仍是摇头,阮经威看到这个样子,立即端起了碗放到嘴边,“我不介意亲自喂你!”。 听到这话,天晴一双泪眼睁大,趁着他张嘴喝下去之前,她一把将碗抢下,咕噜几口将那酸的掉牙的醋水全部倒入腹中,然后咳嗽几声之后发现卡在喉咙里的鱼刺竟没有了。 阮经威盯着她看了几秒,然后拿过水杯递给她,天晴又喝了几口,却见阮经威已经坐下吃饭,并没有一句话。天晴想到刚才自己那样的反应,她猜阮经威大概应该又被伤到,可是没有办法,她真的没办法接受和战云杰之外的男人亲密,哪怕是对自己如此好的阮经威。 当天晴面前多了一小碗鱼肉时,她看向阮经威,就听到他说,“这些鱼剔完刺了,不会再卡的,吃吧!” 望着被他剔过刺的鱼肉,天晴却是下不去筷子,他为什么要对她这样好,好的让她觉得歉疚难过,“阮经威……” 听着她声音里的哽咽,阮经威冷哼一声,“你不会嫌弃这鱼肉上沾了我的唾液吧,我可是用新筷子为你剥的刺。” 不是的,真的不是这样! 她已经够难过了,为什么他还这样说。 “经威,我不值得你对这样好,”天晴低下头去,有些想大哭一场的憋闷。 “值不值得只有我说得算,”阮经威看着她这样,知道她是感动了,可他要的不是她的感动,他要她的爱,要她对他爱的回应。 “可是……”天晴还想说什么,却被阮经威打断。 “小时候家里人没教你吗,食不言睡不语,”说着,阮经威大口的吃了起来,而天晴那些想说的话又被咽了回去。 冬天是个萧条的季节,站在巷口,天晴给阮经威挥手,“路上小心。” 阮经威后退着,哪怕是离开都带着不舍,那样子恨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