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指突然摔倒的事,还有他留给她的没来及宣泄的各种委屈,他死了,把一个那么大的摊子摞给她,她什么也不会,如果不管吧,对不起他临死的嘱托,如果管吧,她根本什么也不懂。 他根本就是个混蛋,就是死了,也不消停,还在不停的折磨她。 伞早从她的手里滑落,雨又大了,落在脸上与泪水混在一起,分不清是泪还是雨,这样也更好,可以让她哭的更肆无忌惮一些,要知道她在他面前从来都是坚强的,是宁愿流血也不流泪的,今天她不哭也是因为这个,不想让他看到她的脆弱。 “穆向天,你把我一个人丢下,把女儿丢给我,这算什么?分手时不是说好的吗?你养女儿……”冯梦如开始控诉,“根本说话不算话,只给了我三个月的自由,又把一切甩给了我,我恨死你了……” 她的手捶打着墓碑,却是一片冰冷,凉的她心骨都寒了。 是冷的,再也不似从前,她打他咬他的时候,还能感觉到温暖,现在只有这冰冷的墓碑。 还有比这更残酷的惩罚吗?连骂他打他的机会都不给了! 穆向天,你当真残忍。 她的身子倚着墓碑无声的跌落,脸滑过他的照片时,她停住,贴了上去,似乎还是想感受一下他的温度,可还是冰冷,冷的让她绝望。 这个世界再也没有了他,再也没有了他的温暖…… 六个月后。 白色的布加迪威龙闪耀着尊贵的光芒,穿行在绿树掩映的城市中心主干道上。 驾驶座上的女人皮肤白皙剔透,茶色的墨镜掩盖了她的神情,微卷的栗色长发随意的绾在脑后,一件白色的丝质灯笼袖衬衫,一条卡其色的紧身高腰裤,手边放着白色lv的皮包,这样的华贵和气质,一眼就看出不凡。 “冯小姐,前面就到了,你停车,我去接小小姐,”说话的是琴姐,小暖暖被送来早教中心,今天是第一天。 “嗯!”女人应了声,车子已经开往停车位的方向。 这个时间是接送孩子的高峰期,车子有些多,等了会看到有车位空出来,白色的布加迪便开过去,只是车头刚驶入,就听到砰的一声巨响,一辆抢车位的bmw猛的斜插过来—— 车子震荡了一下,琴姐已经吓的尖叫,惊恐的看着两辆碰在一起的车,有些不知所措。 宝马车上走来一个男人,膀大腰圆,尤其是那肚子大的像是六个月的孕妇,跟随他一起下来的还有个女人,染着黄发的头发,身体细挑,一对胸大的像是罗盘,开口就骂,“你瞎了吗?抢抢抢……” 琴姐看着这架势,吓的手脚冰凉,小心的凑过去低声道,“冯小姐,快锁上车门,这两个人不像好人!” 冯梦如笑笑,推了下鼻梁上的墨镜,看了看手腕上的白色钻表,声音平静,“琴姐,你去接小暖暖吧,别让她等久了。” “可是……”琴姐看着车前气势汹汹的男女,有些不放心。 冯梦如拿过一边的手包,推门下车,琴姐见状,也不再多说什么,快速的跑向早教中心。 如泼妇般的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