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南巡只为游山玩水的谣言,俱都不攻自破。 ...... 行宫安定殿上,朱栩躺在靠椅上,闭着眼,胸口起伏,手中紧紧攥着一张密奏,似乎在憋着一腔怒火。 他本以为,徐文爵只是个贪生怕死的勋贵后裔而已,与赵之龙那些历史上降清的勋贵,并无半点不同。 可他还是低估了这位能在南明朝堂纵横的魏国公。 弑父害母,而后谈笑自若,要是真的把第三勋贵营的兵权交给了他,南京指不定又要乱成什么样子! 不行,走之前一定要做了他! 想到这里,朱由校嘴角缓缓翘起一抹弧度。 有些时候,做皇帝的并不需要借助三法司和所谓的正式司法程序,才能达到目的。 手提天子剑,荡平不臣! 在这个时候,自己就代表着不容置喙的律法! 半晌,朱由校鼻腔中发出一声闷哼,道:“朝辅啊,这事,交给田尔耕的督办司去做吧。” 王朝辅心下一惊,不动声色的递上一盏清茶: “陛下放心,田都督会办的很利索的。” 朱由校轻哼一声,叹气道: “你说说,世间怎么会有这样的人,他难道就没长心肺,还舔脸向朕讨要兵权?” “徐宏基和张氏,死的冤屈了。” 王朝辅神情一暗,道: “回陛下,世间的人比这不长心肺的可多着呢。” “也是…” 朱由校不置可否,忽然又问: “等田尔耕做完这事以后,就将他调到京师北镇抚司供职吧。” “至于爵位…” 朱由校思虑再三,才是说道: “徐宏基没有做错事,徐文爵做的孽,算不得他头上,魏国公爵位不可废,但不能让人明年袭爵了。” “你说说,徐宏基余下的两个儿子,谁来袭爵最好。” 王朝辅正想着田尔耕听见这消息,不知道会高兴成什么样子,闻言即又叹息一回,与皇帝说了心中实话。 “爷,徐氏第二子赵显,本该袭爵。” “可这个赵显,也是一个不折不扣的纨绔子弟,奴婢前几天还听人说,他抢了一家农户的女儿到府里。” “人怎么样了?” 朱由校侧目过去,略有关注。 王朝辅面露难色,犹豫一会才道: “没消息,怕是死在魏国公府了,这是这月的第四个了。” 朱由校神色僵在那里,语气愠怒,冷冷说道:“传旨宗人府,将赵显废为庶人,流放街上,交予南京百姓处置。” “赵平安呢,朕听他已到勋贵营中跟随新兵操练,此人如何?” 王朝辅回道: “赵平安于情于理,都没做什么出格之事,只是…他为侍妾所生,本朝还没有侍妾之子袭爵的先例…” “自此后便有了!” 朱由校没什么犹豫,道: “宗人府负责监管,如无什么太大的过错,叫他三年后袭魏国公爵,宗人的也该管管江南这帮贪赃枉法的勋贵子弟们了。” “陛下圣明——!” 王朝辅山呼叩首。 处理完诸多善后事宜,朱由校松了口气,软倒在靠椅上,眼中兴起波澜,轻声念道: “朕如有父母在世,便就好了。” “这个徐文爵,真是该死…” 王朝辅没有说话,他自然不明白,朱由校这个现代穿越者三年没有见到亲生父母的思忧之情。 安定殿上寂静半晌,朱由校转头望向悬挂在墙上的佩剑,挑了挑眉毛,颇有兴致地问道: “舞剑,会吗?” 王朝辅点头,得了首肯,躬身取下佩剑,即在安定殿上翩翩起舞,弄了一曲白虹贯日。 朱由校起身,席地坐在御阶上,双手撑在后面,饶有兴致地看着,许久才道:“朕只听魏忠贤说你机灵,却不想还会舞剑。” “你、还会什么?” 王朝辅回过神来,见天启皇帝坐在地上同自己招手,便停了身法,收剑道:“奴婢进司礼监前,曾得先帝圣恩,到内书房学了两手,算是粗通文墨。” 朱由校想了一会,道: “那你就给皇后写上四字,朕回京后好拿给她看。”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