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有不速之客闯了进来。 很快,一名类似大师兄的儒生走过来,打眼看了看来人,眼中全无外头对东厂的畏惧,颐气指使道: “你们这些番子,孔府岂是你们来撒野的地方?” 儒生们也是纷纷谴责。 “师兄说的是极,番子们在外嚣张惯了,孔圣居所,岂能轮得到他们这些阉狗踏足!” “快将他们赶出去,以免玷污了这等圣学之所!” 儒生们喊叫得厉害,都只是远远站着,却没有一个人敢上前。 就连那个最先开口的“大师兄”,看清了来人杀气腾腾的样子以后,眉宇间都是明显的出现了一丝惊惧,只不过被他很好的掩盖住了。 魏希孟没什么心思与这些中看不中用的儒生们多说,一把推开那个喊叫最厉害的大师兄,直奔孔府二门。 他要看看,延续千年的孔府到底有多气派! “那阉狗,听不见我说话吗?”大师兄急了,上前按在魏希孟的肩上,用了些力气。 只是这一按,把魏希孟给搞火了。 他转头瞪了那大师兄一眼,冷冷道:“东厂办案,皇权特许,把你的手拿开,不然别怪大爷我给你砍了!” “你…!”大师兄如鲠在喉,再也说不出什么话来。 几乎是下意识的将手松开,因为他分明看见魏希孟的眼神,十分确信这家伙可能会真的动手。 这种年头,只要天启皇帝不死,或者是魏忠贤失去宠信,东厂都会屹立不倒,手是自己的,被砍了可没处说理去。 “这就对了,要这个面子干什么?不要学杨涟、赵南星那些清官大老爷们,死要面子活受罪!” 一名东厂档头路过儒生们时冷笑一声,不顾儒生们在身后的喊打声,径直跟着魏希孟走进了二门。 ...... 孔府前上房,这里已经属于内宅了,是孔府真正的家人,也就是血脉最近的孔家人才能居住的地方。 而前上房,和皇极殿差不多,主要是撑个门面,正经的七檩四柱前后廊式木架建筑,前出廊,灰瓦悬山顶,内外装饰也都极其奢华。 这里是平素孔府议事及接待至亲和近支族人的内客厅,也是举行家宴和婚丧仪式的主要场所。 “这是怎么啦!外头闹啊闹的,都闹了小半天儿了,还有没有个完了?”一个身着深黄色绸袍满头花白的老太太,正坐在主位上嘟囔。 “衍圣公回来没啊,闹事的监生也太放肆了!这么多大贤去了,都制止不住吗?” “回老祖母,这批监生是受了魏阉的指使而来,如今权阉当道,朝政昏暗,东厂一直想要找我们孔府的麻烦,只怕不是那么好对付。” 听见老太太问话,孔胤植的二弟孔胤葵只好回话,他居住在孔府内的南华堂中,是十二府里血脉最近的一支。 孔家家法非常严苛,说白了就是一群酸臭腐儒,于国没什么大节,却对没什么屁用的家法十分在意。 有明一朝,对孔家的荫封很是优渥。 当代衍圣公死后,其子嗣除继任衍圣公一爵者,均是各有荫封,次子为世袭翰林院五经博士,三子为世袭太常寺博士。 最多荫封到第十三子,各有不同的世袭职位,也有专用府第,但是与寻常的世袭勋爵不同,孔家族人没有世袭俸禄和土地。 尽管没有俸禄和土地,但这并不代表他们就没有办法,孔家人获得土地的手段之多,只怕就连福王都要望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