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熊总督既然如此说,便是辽事仍有不可为,明知不可而为之,断不能如此行事啊。” 王朝辅一旁研磨,一边小心说道。 朱由校靠在九龙御座上,冷哼道:“这个熊廷弼,到底在打着什么算盘,动静闹的打雷似的大,转眼就给朕上奏,说等到明年七月份出关。” “具体想要做什么,他这个奏疏上是只字未提,他隐瞒那些部将朕能理解,可难道他连朕都信不过吗?” “什么计划不能和朕说的,这让叫朕如何继续信他?” 说着,朱由校怒从心来,将熊廷弼的奏疏直接扔到地上。 王朝辅弯腰建起来,恭恭敬敬又放了回去,“爷,话不能这么说,熊总督镇辽二十余载,辽事到了如今的情况,功不可没。” “知道、知道,朕都知道。”朱由校回答得有些不耐烦,道理其实都懂,就是气不过,这口气缓不过去。 这个熊廷弼,情商居然这么低! 自己如此信任他,八年来,几乎是从不过问辽事,遇到困难,也是第一个帮助解决。 可他呢?有计划居然连自己这个皇帝都不和盘托出! 难道他还怕皇宫里有皇太极的细作吗? “罢了,罢了,他想怎么做,就让他怎么做吧,留下一屁股烂摊子,还得朕替他收。” 朱由校忽然就想明白了,无奈的笑了笑。 也就是咱穿过来了,在位的要是朱由检那个小可爱,这件事熊廷弼就要被猜忌,迫死也就是早晚的事。 这种性格,也不外乎这货能有历史上那个凄惨的结局。 要不是朱由校知道他绝对忠心,且有能力,这件事还真不能轻易就这么过去,毕竟有什么计划连当今皇帝都不能告诉的? 现在朱由校要想的是,熊廷弼完全不顾及其余各地兵马已经调动,上奏不能进兵给自己留下来的烂摊子。 “熊廷弼啊熊廷弼,怎么就没有半点长进呢,什么时候能让朕省省心啊?”朱由校俯身下去,捡起了一堆奏疏,摇头自语: “你看看,这些又都是弹劾你的,没有朕在,十个你都死了。” 第二天,皇极殿上。 朱由校面对几名阁臣,开口问道:“今日朕叫几位阁老前来,是有要事询问,出关讨金的事,准备得如何了?” 温体仁说道:“现下已经是十月了,边关各地渐渐苦寒,若要出关,至少要准备棉衣被褥四十万套。” “臣去问过司局了,四十万套棉衣,还是太过紧张,即便到了明年开化,也是做不完的。” “这么难?”朱由校歪着头,想想说道: “朝廷做不完,就让民间去做,从民间找商人与朝廷司局合作,制作出关所需的棉衣和被褥,成色要新,务必保暖。” “把这四十万套分发给四家成衣铺子,质量要好,明年五月份交货,朝廷用银子买,这事劳烦温阁老去知会户部一声。” 温体仁点头,“此事是臣分内所在,陛下的这个办法,真是极为聪明,动用民间的力量,四十万套棉衣和被褥,诚然不多。” 他说完,胡士广道: “除却棉衣和被褥,还有大军的开销。” “眼下福建、两广、湖广及河南地区已经开始调换,有些地方朝廷还没有补发军饷,引起诸多不满。” “哼,不满,他们也有资格不满!”朱由校翘起二郎腿,想想说道: “抽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