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火。它无意在此时与大端为敌。” “道长,若按照您的意思……如今宁王登基。三娘子只需要与宁王交好,便可达到这一目的。”阚玉凤说,“又何必冒险驰援我等。” “殿下已明白了?”他问赵渊。 “因为……”赵渊道,“因为三娘子所求的安定非一时之安定,而是数十年,乃至百年之安定。她十分清楚,赵戟给不了。” 赵渊说完。 众人若有所思。 谢太初看他,有些欣慰。 曾经轮椅上谨小慎微的乐安郡王,终于成为了今日谋定全局的肃亲王。 他瞧着他一步一步走过来。 步履蹒跚,异常艰难。 然而那些过往给予他的一切,都让他今日与未来璀璨夺目,光彩耀人。 虽然还未看到最终……谢太初肩头的重担似乎已经轻了一些,他仿佛瞧见了那一刻,他功成身退、重回阴影之中的一日。 那样他便能放下心来…… “我可修书一封给乃真。”他收回心绪道,“乃真官职虽然不高,却深得三娘子信赖。请他代与三娘子约定在归化城外大青山脚下会晤。殿下以为如何?” 赵渊点头:“便按太初所言好了。” * 众人有了方向,便从长计议。 谢太初当场撰信一封,传令兵快马加鞭出了营地。陶少川带小队随赵渊及谢太初三日后清晨奔赴归化城。接着众人便四散去重新整编队伍。 赵渊便带着陶少川回了大帐,翻看萧绛自宁夏来时带过来的一些简讯。 赵戟登基。 因宁夏之事,赵戟与舒梁产生了罅隙。 严大龙被重用,严双林被任命为养心殿掌殿太监。 沈逐撅北镇抚司左镇抚使。 韩传军升任开平、大宁二地巡抚。 段宝斋调入韩传军麾下任参将一职。 …… 每一个信息,都像是棋盘上的棋子,预示着敌手如何布局,更能看到更远的棋路,算出他下一步要如何行进。 曾经,他也不过是棋盘上一颗孤立无援的棋子。 却逐渐已经形成了气候,卷入了混战之中。 赵渊盘腿坐在帐下。翻着那些简讯。 进宝斋那边消息总是灵光的,京城的最新局势三言两语便说得清楚。这些信笺上都有拆过阅览的痕迹,还有人仔细用小楷写了批注。 那些小楷清秀,笔锋锐利,轻易能让人想起杀敌之时道魔双剑上泛起的寒光。 还有寒光映照下同样冰冷的眸子。 赵渊略有些出神。 炉子上的铁锅,热水咕噜噜冒着热气,阳光从窗纱外钻进来,让整个帐篷都暖洋洋的。 他抬睛从门口看出去,萧绛正从坡下入帐,进来后抱拳笑问:“凝善道长人不在?” 赵渊收了神思,将信笺推过去:“他背了行囊,与当地牧民去附近采药了。 萧绛将那些信笺在炉子里烧了才问,“王爷唤我何事?” 赵渊对他说:“我想查倾星阁的事。” “殿下不信凝善道长?” “……不是不信他。”赵渊道,“他救我性命多次,又关怀体恤之极。一路走来,出生入死都是他陪着。我若不信他,又怎么会与他二度成亲?” “那王爷是因为……” 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