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陆离自然能评得上英雄。 那她是不是也能……勉强算是个美人呀。 容娇自想着心思,竟是面红耳赤起来。 白术见状,又给了容娇一个脑瓜蹦:“怎么想着想着就笑起来了?可见没什么好惊吓的。” “没有,可吓人了。”容娇回过神来,瘪了瘪嘴,将当时见到的情形描述了一遍。 白术听了,也为容娇捏了一把冷汗。 幸亏最后没有看全,不然肯定被吓个半死。 别瞧白术老神在在,实际也没瞧见过死人呢。 “只盼着那个人能被救治回来吧。”容娇最后轻叹道。 白术也附和着点了点头。 二人讲到最后,白芷带回来了消息。 落在湖里面的是新科探花,名叫顾蒙。 太医院急急派了人过去,也没能救回来。 因为在落水前,顾蒙就已经没了气息。 白芷说完这话,悄悄道:“我听相熟的医童说,顾蒙那张脸上,青青紫紫的,是硬生生被打死的!” “皇上生了大气,已经着人调查了,如今最后嫌疑的,是当时跟着顾蒙出去的,一个叫冯蝽的公子,现在一干人等正在紫宸殿对质呐。”白芷说到这,皱了皱眉头:“我还打听到,唐公公带了好几个宫人前去,一口咬定顾蒙是失足落水而死的,和那冯蝽没有半点关系。” 白术闻言,当下就皱起了眉头:“原先只觉得那冯蝽有点嫌疑,现在倒愈发更惹人怀疑了。” 若冯蝽真的是无辜的,唐公公何必亲自带了所谓的证人过去呢? 更何况,顾蒙面上的青紫,便是遭人殴打的铁证。 这宫中的宫人与顾蒙素不相识,是没有胆子去殴打新科探花的。 惟有与顾蒙早有矛盾的贵族公子,才有这个嫌疑。 容娇也想起唐公公慌慌张张离开的事情。 “这冯蝽,与顾蒙之前有什么嫌隙么?”容娇不解道:“我当时还听见有位宋小姐,名叫宋玉墙,要求见皇上、讨回公道。” 那位宋小姐言语间透露出的恨意与悲痛,让容娇现在想起,都有些感同身受的难过。 白芷听见这三个名字,眼睛一亮,当下就一捶手:“你提起这位宋小姐,我便知道是什么事情了。” 说罢,白芷就将几个月前传遍了京城的事情说了一遍。 宋玉墙虽是庶出,但却是宋太傅唯一的女儿。 人生得格外美貌,又因着十几年前的那一场外室风波,算是京城贵女中的顶惹人注目的角色。 几月前,顾蒙中举,在状元街的游行上,与楼上的宋玉墙双目相对。 二人一见钟情。 顾蒙生得一表人才,又年轻中举,前途无量。 宋太傅理所应当地应下了这门亲事。 说到这儿,还是闻者说好的喜事。 可偏偏叫承恩公府的嫡幼子冯蝽听到了这个消息。 冯蝽为人花心善变,性子极为傲慢恶劣,是京城中赫赫有名的恶霸纨绔。 他素爱美人,一见宋玉墙竟是放言要娶宋玉墙为妻。 宋玉墙自是一口回绝,顾蒙也绝不让出心爱之人。 但宋太傅,面对冯家泼天的富贵之时,居然犹豫了。 这一来二去,顾宋二人的婚事仍是停留在问名这一阶段。 而冯蝽此人,开始不断地找顾蒙麻烦。 顾蒙先是迟迟得不到官位的安排,后来又屡屡遇险。 直到此次春风宴……更是命丧湖中。 “冯蝽真是可恶!”容娇听完了这一整段缘由,当下就皱起了眉头,眼中是毫不掩饰的厌恶与愤怒。 生生拆散一对有情人,还害了别人的性命。 这样的恶人,以命抵命也不为过。 白芷眼中也有同样的义愤填膺。 白术在宫里头的时日更长,听完只是默默叹了口气:“咱们在这儿骂他也没用,还是得听皇上的裁决——只是冯蝽是太后娘娘的侄子,现下又没有人证,只怕是难啊。” 容娇听了明白,坐在一旁默默地不出声。 白芷闻言,泄气似地道:“你说得对,咱们也只能在这儿空叹气罢了。” 外头遥遥地穿来呼声,御膳房要准备晚膳了。 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