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玉墙和蒋双莲一齐到了祥瑞宫外面。 蒋双莲先进了正殿,宋玉墙则在拐角处稍微等了一下沈陆离。 这是他们两个商量好的,正好可以抬一抬宋玉墙这一位“宠妃”的身价。 瞧见沈陆离和宋玉墙两个人一同进来,冯太后因为受着奉承而扬起的嘴角就是微微一抽。 ……啧,真是坏人心情。 “见过皇上,见过宋昭仪!”众人纷纷俯下身请安。 虽是这样说着,他们都不约而同地将目光落在宋玉墙身上。 这一位盛宠的妃嫔,生得美艳妩媚,不禁让人想起当年的冯太后。 冯蝽的目光也死死盯在宋玉墙的身上。 几个月不见,宋玉墙是愈加地美貌了。 他是抢不过皇帝的,但是有人和他说过,这人.妇,也是别有一番滋味的。 冯蝽低下头,猥.琐而又令人厌恶地笑了两声。 冯家老大也被沈陆离特批,允准参加这一场寿辰,给冯太后祝寿。 看见沈陆离对冯家人都是和颜悦色的,甚至有所赏赐,冯太后不觉放下了一点心。 宋玉墙冷眼看着冯太后带出一点得意的眉梢。 察觉到那一道令她恶心的视线越来越明目张胆,她心中便是一动:该是时候了。 “皇上,臣妾有些醉了,想先回长宁宫醒酒更衣,顺道看一看容婉仪的病有没有好些。”宋玉墙眼也不眨地又饮下一杯酒,作出有些醉酒无力的模样。 沈陆离摆出一副看宠妃应有的眼神,温声道:“爱妃去吧,记得路上小心些。” 冯太后在一旁听了也没有不应允的道理:一来,将碍眼的宋玉墙赶走,她可以好好享受今日的寿辰;二来,宋玉墙对旁人十分冷淡,却和容娇算是关系融洽,也是她愿意看到的。 毕竟容娇是她选过来的,算是半个她的人。 将来背刺起来,多方便呀。 宋玉墙一出侧门,就听见小薇强忍着激动的声音:“小姐,奴婢看见他也起身出来了!” “他把酒喝了么?”宋玉墙语气中泛起淡淡的杀气。 小薇点了点头:“他有酒瘾,自然是喝得一干二净。” 听了这话,宋玉墙干净利落地上了轿辇:“快,走小路回长宁宫。” 大力宦官们得了令,飞速地抄近道回去。 那厢,冯蝽跌跌撞撞地从祥瑞宫中走出。 身边的小厮担心地扶住冯蝽:“公子,您要去哪儿啊——太后娘娘和承恩公可都是吩咐下来了,万万不许您又闯祸的。” “本公子的事情,也要你废话!”冯蝽左瞧瞧、右瞧瞧,没看见宋玉墙的轿辇,就不耐烦地一掌挥上了小厮的面上,喝道:“快些说,去长宁宫该怎么走?” 小厮的脸被直接打偏了过去,登时就肿了老高的一个巴掌印。 “公子,长宁宫只要一直往前……”小厮低着头,掩去了眼中的恨意,给冯蝽指了路。 冯蝽方才在宴会上喝了许多的酒。 此时他浑身发热,脑海中只想着宋玉墙艳丽的身影。 也不问小厮是如何知道长宁宫怎样走的,他急慌慌就往小厮说的方向追去。 冯蝽这一路上都没有遇见侍卫,惟有几个宦官宫女在路上。 他只当是没看见,一路磕绊着跑过去,脑袋和身子是越来越热。 在冯蝽身子热到极限的时候,他看见了宋玉墙。 不止有宋玉墙,身边还有一个容貌明媚的小美人。 冯蝽不由得都看了容娇两眼。 容娇顿时往宋玉墙那里缩了缩。 果然是纨绔登徒子,看着就让人心生厌恶。 呸! 容娇在心中狠狠地啐了冯蝽一口。 宋玉墙不动声色地挡了挡容娇。 她淡淡地望向冯蝽,心中是无边的恨意,面上却露出一个似笑非笑的表情。 冯蝽却好像受到了鼓舞。 果然,他想得没错,哪个女人能拒绝得了他呢? 若是可以,他也不介意享受一下齐人之福。 冯蝽心中兴奋地想着,身子往宋玉墙那儿就是一扑。 宋玉墙反手将容娇往媛儿的怀里一推,示意媛儿捂住容娇的双眼。 下一瞬,宋玉墙的袖中就有簪尖的寒芒闪过。 ?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