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现在这个进度…… 虽然她是不介意,但会不会……突然了一点? 柳千千抬手按住师兄,露出一点询问的表情。 而后师兄微微一愣,她眼看着对方眼睫一颤,飞快脸红了。 “我不是……我,我是要看看你的伤口有没有异样,不是……” 原来是要查看伤口。 柳千千摇摇头道:“没什么的师兄,我自己检查过。” 她再醒来时便有看,胸口一点都见不着虚境中鲜血淋漓的模样,半丝痕迹也无。 师兄还是微微皱着眉。 不过柳千千当下已经想起了更要紧的事情,她抓着师兄的手让他坐到身边,放低了声音,提出了自己从虚境得来的最大怀疑。 “师兄有没有想过,也许‘归元长老的手札’,本身就是一个谎言?” *** “柳姐姐的身体好些了吗?” 柳千千笑着点点头,抬手替奉宁县主诊脉。 “哇,柳姐姐你笑起来真好看!” 说起来,果然和纪敏之是兄妹,奉宁县主虽然看起来文文弱弱,但性子其实也很活泼。虽说每次复诊时都是她和师兄一道来,但好像县主待她就亲近些。 譬如县主依旧叫师兄“岑公子”,但是会喊她“柳姐姐”。 奉宁县主还曾私下问过她岑公子是不是有什么不满,因为他好像看起来总是冷冰冰的不高兴。 她第一次听到的时候差点没笑出声来。 “县主也很漂亮。” 她凝心诊脉,再放手时面上神色也更松弛了:“恢复得很好,今日可以再下地多走动走动。” 闻言,奉宁县主有些兴奋地眨眼睛:“是吗?那我今日可以试府宴的新衣服了!” 而后她的眸光似乎在她和坐在房间另一侧的师兄身上来回转了转,开口时揶揄的表情简直和她哥纪敏之一模一样:“柳姐姐不是也要参加府宴吗?现做肯定是来不及,但姐姐不买新衣服吗?而且也要过年了诶。” 新衣服? 柳千千愣了愣。 这府宴,其实是因了奉宁县主身体好了不少,又正赶上近年关,西平王府便打算举行一次筵席,邀请西平郡内有名望的官宦及家眷。 其实这事也有一部分是他们的主意。因为柳千千后来才从师兄口中得知,原来江悌自打他们离开江府后,便闭门不出,把整个江府都封得像铁桶。 他们纵然想跟对方接触,也一时找不到机会。 而这次假借府宴的名头,是三皇子亲去送了请函,且郡王爷难得放下身段四处扬言道就盼着江打人来筵席,还说要在新一年和江大人和睦相处。 虽然柳千千不太确定他们的这个方法能不能保证让江悌出席,但师兄说江府或许还有他们预料不到的危险,哪怕是修行者说不准也会吃亏,硬闯应该是迫不得已的最后一步。 的确,思及上一次在里头遭遇了什么,她稍稍心有余悸。 所以话说回来,参加府宴其实是计划的一环,更何况修行本来就提倡简朴,新衣服什么的肯定是不必了。 可柳千千刚要开口委婉把话带过去,忽然察觉师兄走到近前来。 “县主可知在哪里能买到不错的成衣?” 她有些讶然的侧头看师兄,却发现对方面上还是照旧一派沉静平稳,是惯常在人前展示出来的标志性的严肃冷淡。 县主听了这话好像笑起来,只说罗布集市后头有家她常定制衣裳的铺子。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