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珩笑了笑,将她抱回自己膝上,可那笔依旧轻轻挠着她。 一会儿笑,一会儿哭,雪衣觉得自己简直快被逼疯,她哆嗦着回头,眼中噙满了泪:“你混账!” “怎么,帮你试笔你不开心?”崔珩一手压着她的后颈问她。 “谁要你帮……”雪衣拖着哭腔。 “真不用?”崔珩抚着她的腰,声音沉的有些沙。 又被他戏谑,雪衣忍不住发抖,气得一口咬在他肩上,狠狠地咬了下去。 崔珩闷哼一声,一偏头,肩上已经见了血迹。 “松口。”他沉声道。 雪衣却咬的更狠。 “你属狗的吗?我让你松口。”崔珩拍了下她后腰。 雪衣被他一拍,牙尖咬的更深, 她长着两颗小小的虎牙,平时笑起来的格外娇俏,可是一咬起人来也是真的疼。 “真不松?” 崔珩眼神暗下去,一手握着她的腰,仿佛一用力便能将她折断。 雪衣却偏不放,大有与他一起共沉沦的意思。 崔珩阴恻恻的唇角忽然勾起,紧接笔一丢,托着她的腰抱起。 雪衣说不出话,呜咽了一声,含着泪瞪他。 “还不松?”崔珩声音沉沉地带着一丝威胁,“这么喜欢咬人,我今天就让你咬个够。” 雪衣有点怕了,她正欲放开,崔珩却直接抱起她丢到了榻上,雪衣眼泪立即涌了出来。 后半夜,她哆哆嗦嗦地骂他混账,可骂的越狠,他就越混账。 迷迷昏昏间,浑身难受的发紧,雪衣动了动瘫软的指尖,想推开他。 “今晚不许走。” 崔珩却格外强势,按着她的腰不许她离开。 雪衣实在累的说不出话来,推不动,也便不推了,只得闭上了眼。 昏昏沉沉了一夜,雪衣睡得不甚安稳,早上也醒的很早。 崔珩还没醒,呼吸清清浅浅的,落到她耳后,偏偏一只手仍然横亘在她腰上,显出几分强势。 雪衣费力地推开,睁着眼,思绪放空。 昨夜她虽然信誓旦旦地说要去找大表哥,但大表哥若是知道了她和二表哥的事,当真还会帮她吗? 他会不会认为她是故意勾引二表哥的? 又或者站在二表哥的一边,不会再帮她了? 雪衣实在不敢确信,可若是大表哥不帮,她就当真走投无路了。 静静的沉思了许久,雪衣才推开半压着她的人,起身下了榻。 昨夜闹的实在太过荒唐,雪衣一起身,发觉脖子上满是吻痕。 她胡乱地裹好了衣服,趁着天还没亮,尽早出了门。 崔璟习惯了早起,大早上的也来了清邬院,准备找行简商议郑琇莹的事。 可谁知,他刚过去,却瞧见了一个人影正从里面跌跌撞撞地出来。 那身影似乎和陆表妹有些像。 崔璟手心微紧,试着叫了一声:“陆表妹。” “大表哥?” 雪衣被叫住,声音微微颤抖。 一看见来人,她连忙伸手去挡脖子上的吻痕。 可她是从清邬院出来的,这个时候从男子的房间出来,挡与不挡,根本没有任何区别。 雪衣又慢慢收了手,脸颊微红,极度难堪。 崔璟扫了一眼便明白了,他怔了片刻,声音放轻:“是行简欺负你了?” 和雪衣预想的不同,大表哥没有骂她勾引二表哥,也没指责她。 雪衣一听,眼泪瞬间便流了下来。 “表妹别哭……”崔璟手足无措,递了张帕子过去。 可他越是这样毫无芥蒂的热忱,雪衣眼泪便流的越厉害。 崔璟一见,哪里还有不明白的,这样一个小姑娘,定是被行简逼迫的。 看来行简这三年也不是全然没变。 已经到了夏末秋初,清晨的风格外的凉。 雪衣衣裳单薄,边哭着边瑟瑟发抖。 一边是亲弟,一边是恩人,崔璟叹了口气,解开了自己的披风替她盖上:“天气冷,披上吧。” 身上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