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刘应星勉强扯出半个笑容,“我想退房。” 客栈老板看他这副模样,加快速度办了退房,然后还帮忙叫了马车,看着他搬东西走人。 走出去十多里地,刘应星又重新换了一辆马车,这才吩咐车夫快马加鞭,先赶去另外一个州城。逃命去也! 这几次他的后背就没干过,一直都在冒冷汗,现在远离了金州,总算是放下心来。 做贼是真的会心虚啊。总共也就动了两次坏心思,两次都被同一个人撞破了,可能冥冥之中在告诉他,不能做坏事,老天爷长着眼睛。 以后还是踏踏实实的做事吧,刘应星垂下脑子,只是他四体不勤五谷不分,父亲还有重病在身,也不晓得能干点什么事情? 刘应星陷入对未来的迷茫中。 * 围观了一场斗货大赛,林屿只觉得峰回路转,比话本子也不差什么,实在长了见识。尽管他们的包间远没怎么看清,但最后还是切切实实瞧见了已经变成大理石的屏风的。 “你们觉得真的会有什么福气被收回的事情吗?”康平托着下巴,“我怎么听着这么玄乎呢?” “我也不怎么信,但是没有更好的解释啊。”康安试图猜测,“这里面有什么我们不知道的东西?” “谁知道呢!”楚楚耸肩。 林屿是不信什么这些的,只是现在没有清晰的解释,只能说:“过来收拾行礼了,自己想要的东西自己塞进去啊。” 三人哀叹起来,包袱里装不下啊。 出门之前只带了两件衣裳,回去背了好多东西,全是带回去的土特产,满登登的,塞了这样就留不下那样,却不得不带回去。 都是花钱买的,扔了也舍不得。 不过这个问题很快就被解决了,徐夫人过来送行时,提到她们商行的船马上就要开的,不如坐她们的船。 林屿也没拒绝。 实际上徐夫人内心觉得,林小哥是个福星,全是托赖他的运气好,竟然连这种局面都能咸鱼翻身,这不是福星还是什么? 从某种情况来说,徐夫人算是歪打正着了。 搭乘新兴隆的商船,路上就过的滋润许多,有专人照顾,如果路上钓到什么河鲜,还会请他们过去一起品尝。 河鲜少了几分鲜甜,但是味道也还算不错,他们吹着小风吃着鱼肉粥,高高兴兴的被送到长兴的码头下船。 回家之后,先按照人头分别送上礼物,他买的多,相熟的人家都会份儿,就算不是特别熟的,也会送上一盒点心。 林屿给每一份礼物分类写上字条,然后让弟妹们分别去送。 康安分到的就是送去三叔家,路都是认识的,轻车熟路的送到三叔家的门口,隔着篱笆喊道:“有人在家吗?” 三婶正在院子里洗衣裳,闻言把手上的泡沫一擦就过来开门,“呀是康安呐,这么快就回来了?来来来,进来坐会儿。” “是啊,已经回来了,刚到家一会儿,这不是给您送特产吗?”康安熟练的回答,“我不坐了,等下还有好几家要送呢。”他把东西放进堂屋里就走了。 这还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呢?三婶去屋里洗干净手,小心拆开包袱表面的牛皮纸,结果露出好几匹漂亮的棉布来。 呀!三婶都不敢上手去摸,生怕手上的茧子刮坏了布,没想到棉布也能织的这么细致,比丝绸也不差什么,精美好看。 一匹深色的,一匹浅色的,还有一匹嫩黄色。三婶已经在心里安排该怎么分配,孙女们正是花骨朵一样的年纪,穿嫩黄色正好,浅色的可以给儿子做两套见客的衣裳,现在也算是有身份的人了。 等到三叔他们忙完回家,三婶连忙献宝一样把布匹捧了上去,“瞧,小屿刚送来的布,给大家伙做衣裳正好。”她扳着手指头算,想好了这么分配。 三叔想了想,从腰包里掏出一两银子来,“家里人口多,这些布料够不上每人一身,拿钱去再买点布料回来,你也做一身。” 三婶没想到这里面还有自己的份,老脸一红,结巴说:“我的衣裳还够穿,不用买新的。” “哪里不用,都洗的掉色了。”三叔坚持,“再说了,最近县城有些布料店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开始打折,用不了多少钱的。” 就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