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睿看了一眼那个女孩之后,就收回了眼光,虽然这女孩容貌长的很漂亮,但是比秦萱冰和身边的苗菲菲还是要逊色三分,并且庄睿可以确定,自己从来都没有见过她,倒是眼前的这个碗状的瓷器,让庄睿感觉到几分古怪。 报纸上原先放着一大一小两个瓷器,大的是一个玉笔筒,应该是青玉材质的,中间镂空雕刻着牧童骑牛图,笔筒上的牧童一手执鞭,目眺远方,悠闲自得,水牛抬蹄蹬步缓缓前行,辅以翠柳绿树,一苍红日,图案布局优美,雕工极其精细,显然是出自名家之手。 不过庄睿的眼光,此刻却没有停留在这个笔筒之上,而是完全被自己手中这个呈碗状的小瓷器给吸引出了,与其说是像碗,不如说是个杯子更合适,因为它的体积实在是小了点,庄睿仔细的衡量一下,估摸出这个瓷器杯口径大约在8.2厘米左右,底径约在3.85至4厘米之间,高约3厘米,大小和一个三五钱的酒盅差不多。 这个杯子的造型为侈口,唇沿极薄,卧足,薄胎洁白精细,釉面柔润温和泛雅黄色,莹润致密无一丝棕眼,杯子里面光素平滑,但是外壁绘着一幅清秀妍雅的山石牡丹、和跃跃欲动的子母鸡,牡丹花叶疏密有致,排列美观,小鸡浑圆可爱,都作展翅欢腾愉悦之态,两只公鸡一只呈鸣啼状,一只回头张望母鸡觅食,整组画面生动活泼。 翻过杯子,在其底有着“大明成化年制”青花双框六字楷书款,形体方正,笔画平直,极为清晰。 要说这个杯子有不足之处,就是在杯沿的上方,有一处铜钱大小的地方很明显的有着修补的痕迹,并且修补的工艺并不是很好,让人一眼就能看出来,这个物件曾经残缺过,要知道,瓷器脆弱,很容易破碎,而修补瓷器和装裱书画一样,都是个技术活。 有些名贵的瓷器在经历了数百甚至上千年后,难免会有些损坏,而经过高明的匠人修补之后,不是认真观察,根本就无法发觉其修补的痕迹,更有甚者,需要用仪器才能看得出来,而这个杯子修补的手法拙劣,一看就是行外人的手艺活。 “庄睿,这个小酒盅有什么好看的?拿来给我玩玩。” 一旁的苗菲菲见庄睿拿着那个小破瓷器,久久不肯放下,心中好奇,伸出手去就准备抢过来。 “别……这东西金贵着呢,真要是打碎了,格格您最少十年八年的零花钱就没了。” 庄睿连忙让开苗菲菲的手,同时死死的抓住这个小杯子,生怕不小心掉落在地上了,看这大男孩的样子,也知道这杯子的贵重之处,恐怕今天这漏是捡不成了。 “真的假的啊,你知道我一年零花钱有多少?小庄子,这瓷器不都是越大越好看嘛,这个小不点能值几个钱?小伙子,你这个笔筒卖多少钱啊?”苗菲菲对庄睿的话,很是不以为然,以她的眼光看来,那个笔筒倒是不错,镂空雕琢的极为精致,可以考虑买回去摆在自己的办公桌上。 “不单卖,两样加起来一共三十万,二位要是想买,我就说说这物件的来历,不想买的话,请不要耽误我做生意……” 大男孩看庄睿的神色,似乎认出了那个杯子,脸上也不是那么难看了,只是不知道这二人是否能买的起,毕竟三十万元rmb,对于一般人而言,也算得上是一笔巨款了。 “哦?你知道这杯子的来历?那你先说说吧。”庄睿闻言笑了起来,他到现在都没有动用眼中灵气查看,就是想试试自己的眼光如何。 “我们家祖上在清朝曾经任过中海的道台,那也算是三品大员,这两样东西,都是祖上传下来的,要不是我父亲生病了,我们也不会拿出来卖。”大男孩一边说一边接过庄睿递过去的杯子,小心的放在了报纸上。 “可是这杯子是个什么物件,你还没说呢,它怎么就值三十万块钱啊?” 苗菲菲刚才听了庄睿的话后,对于古玩市场这些摆摊的说辞,也是有些不相信了,并且这大男孩的故事编的太为粗糙,比起她刚才在别的摊位所听到的故事而言,那简直没有可比性。 “这是明朝的瓷器,你不懂就别买,反正它就值三十万,少一分我都不卖。” 大男孩被苗菲菲的话激怒了,其实他对于瓷器根本就是一窍不通,只是以前听父亲说过,这瓷器是传家之宝,卖出去的话,最少能值三十万,这才瞒着重病的父亲,将瓷器偷偷拿出了家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