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锦,别看那边,看我的眼睛。”肖阚捏了捏对方的耳垂,脸上尽是温柔。 宋玉以往做事,都会三思而后行,可是如今却变得不太理智。 “义师你……。”肖阚慨叹了一声,捧着对方的脸颊香了一口。 “径云,出去……出去,别……”“别看,径云,别看我。” “重锦这顾盼生姿,径云太喜欢了。” 一开始像春分小雨悠悠自得,后来像春雷滚滚的疾风骤雨,宋玉缓缓睁眼,放开了自己的拘谨。 “义师,义师……”肖阚心里像是涨潮了一样,浑身上下有着要决堤的可能。 所幸树林里长着厚草,还有布料隔着,也不觉得扎皮肤,天地寂静,但蝉声虫叫不息。 肖阚嘴里反反复复喊他义师的,宋玉又愧又羞。 “莫要唤为师了。”宋玉掐了掐对方的手臂。 “那唤什么?夫人?娘子?爱妻?”肖阚反倒是更来劲了。 宋玉呼出一口热气,哑声道:“唤我,名字。” 肖阚心里立马决堤了。 想到天一亮,这个地方就有可能会有人走过,宋玉就觉得天地间不过如此。 地作铺来,风作被,惹得郎君泪咿咿。 也不知道是夜里哪个时辰了,宋玉虚弱疲惫得睁不开眼,肖阚背着对方回了青玉案。两人在宋玉的厢房榻上又腾云驾雾了一折。 弥眠之际,肖阚对怀中的宋玉说:“径云谢谢义师的赠礼。” 宋玉已经乏惫不堪,眯着眼回他:“为师知晓,切勿多言。” “径云会好好待您的。”肖阚嗅了嗅对方的散发,“一辈子。” 宋玉没听清后面三个字就睡过去了。……………… 与此同时,竹舍里灯火通明,赵临江孤身一人守在房里,怒气无处可泄。 他本想在这守着那关谣和梁令回来,结果两个时辰了,一更过了,也没见任何风吹草动。 他也是低估了关谣,这会恐怕关谣和那武将已经*云*雨两个回合了。 赵临江的猜想是正确的,但也有所出入。 关谣确实和梁令同枕一处,不过两人许久未见,依偎着说了许多话,温情所至,两人顺理成章的来了一回。 “乏了就睡吧,醒了再说。”梁令摇着扇子给对方扇去热气。 关谣把玩着对方的一撮头发,“要是日子还能一直这般就好了。” “我已经平定了南海战乱,你可愿同我回白帝城?”梁令问。 关谣笑了笑,“还问呢,你看我能有做将妻的福分吗。” “怎么没有?”梁令急了,“不准这么说自己。” “待我大仇报完,再论这些。”关谣拍了拍对方的背。 梁令放下手里的折扇,把关谣搂紧,“是我无用,难为你了。” “莫要这么说,我这一身破败残烛的,你都能瞧得上。”关谣苦笑。 梁令有些生气的拍了拍对方细腻的背,“那你还不肯只从我一人,人人都想沾你的香。” “听我的,回去成亲吧,不要再等我了。”关谣语重心长地叹了口气。 梁令一脸倔强,“你多情,我无怨诚心待你,你若是让我回去成亲,这个我不听。” “阿令尚好,我辜负不起。”关谣实话实说,“义兄之仇……” 梁令又气又没辙,“莫要说什么汝兄之仇未报暂不忌生死的话了,你爱寻几个男人也好,报仇也罢,我只想你平安。” 关谣也没辙,抚着对方的脸庞,“我知道,你也要平安。” “都平安才是。”梁令紧紧裹着怀中人。关谣怕自己会真的依赖这种感觉,“南海怎么样了。” “战乱平定后,俘虏也归降居多,百废待兴中,南海好收,西北难收,西南难守啊。”梁令亲了亲对方的额头。 关谣心里很是信任对方,“西南有你,是大隶王朝的底气。” “我有你,是我的幸盛。”梁令恨不得把关谣藏起来。关谣贴着对方的胸膛,听到对方有力的心跳,甚是心安。 梁令对关谣来说,不仅就是救命恩人,也是彼此情迷意乱时酿错的欢侣,更是知心故友。 关谣阅人三千,从不在几个人身上拖泥带水,向来清醒各取所需,人与人交身容易,交心却很难。 他关谣不是什么泛泛之辈,向来不屈身人下,可偏偏还是有那么个让他破了例。 在两人酿成欢侣前,梁令就早已知晓关谣的习性和性情。 明明知道关谣有苦衷,只能落花留香不留情,但最后他还是选择了等关谣可以自由的那一天,等待一个他的出场机会。 关谣也从未骗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