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宋玉一睁眼就看到肖阚近在咫尺的五官。 肖阚还没醒,双目紧闭着,宋玉想抽开身,却又忍不住去仔细好好看看这张脸。 相比两年前,肖阚的肤色没那么白亮了,多了一些风吹日晒的健硕色,细细看来,肖阚的左眉尾还有一块挺小的伤疤。 终究是长成狼兽了,那眉目之间藏不住的一股傲气,宋让玉为对方这张脸不得不再次产生一丝不愿承认的心动, “嗯……”肖阚忽然醒了,惺忪的睁开眼,“义叔。” 宋玉连忙推开对方,肖阚也立马提起神来将对方压倒。 昨天的药效已经过了,现在的宋玉已经不是能随意任他左右的人了。 “松手。”休息了一夜,宋玉感觉到自己身体的各项功能已经恢复好了,随便能把肖阚打下楼不是问题。 “义叔,大清早还是别变花样取弄径云了。” “放我回山。” “不放。” 宋玉已经觉得没有再跟对方讲道理的必要了,扭过手肘就往对方脸上砸去,又膝盖一提,用力顶在对方腹部,趁对方受痛之际,从对方身下逃了出去,一步跨下了榻。 “义娘他们已经回到寨上了。”肖阚慌张解释,“我已经让人护送他们回去了。” 宋玉看了看四周,想试图找到一件能穿的衣物,却只看到零七乱八的红色喜服丟得地上到处都是。 “义叔。”肖阚揉了揉自己的腹部。 宋玉充耳不闻,在犹豫是要捡起地方的衣服穿上去,还是直接穿着身上这身内衫直接离开。 肖阚看出了对方的心思,他大脑迅速权衡利弊一下,然后选择用最不合理的方式留住对方。 “义叔,径云不想同您再动手,您安心留在这里,所有人都能相安无事,若是今天您敢从府上离开,径云不能保证寨子无事发生。” 第71章 不是夫人 宋玉久久才转过身,双手握拳,“你胆敢威胁为叔?” “不是威胁,是提醒。”肖阚下了榻,捡起地上的衣物,“义叔不会不明白吧。” 宋玉犹豫着,他不知道该不该信肖阚的话,毕竟在他心里,肖阚不可能会对寨子动手。 “义叔可以试试看径云干脆敢不敢。”肖阚把衣物放到一边的藤椅上,从妆镜台上拿了一把檀木梳过来。 宋玉紧握的拳头慢慢松开,他的表情也随即没了怒色,只剩平静的寒意。 肖阚其实有点心虚,又有点得逞的喜悦,他过去拉住对方的手,牵着宋玉到妆镜台坐下。 “径云给您梳发。” 宋玉闭眼不是,睁眼又不免要面对镜中肖阚的目光,只见肖阚将宋玉的发丝一缕一缕梳好,然后将头发挽成宋玉平日常挽的样式。 “径云还记得义叔跟我说过张敞画眉的古事。” 汉书记载,古时有一人叫张敞,自幼与一女子同村,儿时张顽皮,一次不慎用石块误伤其女,导致女子眉中残缺,当时张敞年幼无知逃逸了,长大做官后归乡才知起其女因此一直未能出嫁,便上门提亲,自此,每日为妻画眉才肯去上朝。 “不过义叔不是女子,径云没法给您画眉,只能给您做些其他的。” 挽好了头发,肖阚又打开圆镜前的妆盒,从里面挑了一枚钉扣,“义叔,这枚成吗?” 宋玉看也没看一眼,两眼空洞而木讷的看着镜中的自己。 “那今日且戴这枚吧。”肖阚捻着钉扣,将其穿进了宋玉的左耳轮上的耳洞里去。 昨夜闹得太大,宋玉耳朵上那一枚钉扣早已经不知落到何处。 做好了这一切,肖阚蹲到对方膝前,握着对方的两只手,仰头道:“义*叔为何闷闷不乐?” 宋玉抽出手,看了对方一眼,眼神冷淡得没有让人不舒服,“拜你所赐。” “……”肖阚心里暗骂了自己一声,“义叔说的是。” 宋玉说完那句话,心情更是大跌谷底。 “义叔从昨日开始就不曾进食,径云立马就去给您做,您且先候一会,待会径云让人送衣物过来,您洗漱完毕就先到院中坐会。” 肖阚知道对方不会理会自己,所以又补充说:“义叔,您会听径云的话对吧。” “为叔自然明白如何权衡利弊。” “那就好。” 肖阚在宋玉的额头落下一吻后,就下阁楼去了。 对方走后,宋玉对着镜子看了许久,越看越心中大乱。 肖阚给他梳的发髻很是中正,挑的钉扣样式也很符合宋玉的胃口,其实这些小事很会让宋玉暗暗开心,只是此时此刻,宋玉有点消受不来这种感觉。 宋玉将上身的内衫衣带解开,只见镜中人的上身膛口处处是大小不一、发紫发红的啜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