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可这般与你师兄说话?不讲虚礼也罢,但司致乃清月宗掌教师兄,高你一级,断不可如此没大没小。” 沈慕白骂完就收,闻言恭敬地又作了一揖:“是,弟子省得。” “你也是,”说完小的说大的,玄礼操碎了心向司致发火道,“背后不语人,况且还是玄华师兄,怎可妄自非议你师叔?” 司致闻言自知语失,又默默坐了回去,“哼”了一声不再说话。 “旁的教训都不说了。”玄礼像是累极了,撑着头看着沈慕白,“可知今日叫你来所为何事。” “师叔是想问沐师叔的事?” “那日的情形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你给我原原本本地说一遍。” * 桌上的茶具被一掌直接扫到地上,上好的紫砂壶被摔碎,叮叮当当一片响。 玄礼震怒,就连沸水烫在手上也不在意,一掌拍在桌上直将厚实的桌子拍出几道裂纹。 “季仲野!当初见到他的时候,贼眉鼠眼的模样我就知道不是个正义之士,居然还动到了阿屏头上。” 玄礼怒火四起:“若不是他贪心要吞了仙都,阿屏元婴的修为也断不可轻易着了旁人的道,照我看,这贼人倒像是跟鬼域那畜生是同谋,就等着破阵的时候偷袭师弟。” 听他这么分析,沈慕白下意识觉得不太对劲,但又说不出什么反驳的话。 玄礼站起身,一挥长袍对着司致说道:“我先去仙都遗址查查看有没有什么线索,三清派的管理上平日里你也帮我不少,我走之后就由你代为管教,试炼大会你和顾崇云看着应对,若是出了什么事便请玄华师兄出关,或者传音给我我赶回来。” 司致行了一礼,语气恭敬:“放心去吧师叔,流程我都记在心底,出不得岔子的。” 听他这么说,玄礼便点点头,着急往仙都赶去,去看看能不能寻得关于沐屏的线索。 徒留下沈慕白与那司致大眼瞪小眼。 司致站起身,生得高大,沈慕白此刻怕是连他胸口都碰不上。浓眉大眼五官凌厉,站在那就是一阵扑面而来的压迫感。 “我也不在这跟你们费时间了,”像是极看不上沈慕白,只盯着跪着的两人嘱咐道,“待会让你们宗门的顾崇云来,将你们带去清月宗,此次试炼大会与听学的开展都在这。听学已经开始了一段时间,你们回来的晚了,就更要好好听。” “是。” 说罢瞥了眼一直盯着他的沈慕白,“哼”了一声走了。 * “掌教师兄好像极看不起那个小师妹?” 跟在司致身边的清月宗师弟看着他的脸色问道:“好歹是玄华仙尊座下最受宠的小弟子,为何那样对待她?” “正因为如此,才叫我看不起。”司致语气淡淡,眉眼间的神色却是极为不屑,“看清那位小师妹的穿着了吗?” “有什么讲究?” “头戴沐师叔珍藏的天雪蚕抹额,腰间坠着他们清云宗仅有一块的赤羽灵哨,穿着仙尊从我这讨要去的万麟宝衫,清月宗保管数百年的顶级防御法器。” 司致摇摇头,笑容讥讽:“再加上她手上纳戒里还不知有多少宝贝,简直就把咱们三清派乃至修仙界顶级家当都穿在身。若是个刻苦修炼的,指不定就能培养出下一个玄华仙尊,奈何是个张扬跋扈,行事恶毒的废柴。” “恃宠而骄,不思进取,还不如那个受尽屈辱仍刻苦修行的唐司珏,如何叫我看得起?” * “那叫司致的师兄是什么来头?”沈慕白跟在顾崇云身后,也打听着那位师兄,“为什么叫他掌教师兄?”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