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来没伤害过自己,反而还帮了她许多忙。 察觉云霏霏僵硬的身体逐渐放松下来,看着陆知礼的目光也充满歉疚,陆骁眼底掠过一丝冷意。 “四弟说得是,她确实胆小。” 云霏霏脑子依旧有些昏沉,直到纤腰被一双有力的臂膀紧紧箍住,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被太子抱在怀里。 云霏霏苍白的小脸瞬间红透,忙着想要挣脱太子的怀抱,马车却在此时缓缓停下。 “禀太子殿下,宁王府到了。” 陆骁收紧臂膀,羽睫轻抬:“四弟身子不适,赶紧回府歇下才是。” 陆知礼温柔深邃的目光先是缓缓掠过云霏霏,最后才回到陆骁身上。 “我还不知沈太医与二哥究竟发生何事呢,二哥不如随我回王府喝杯茶,将来龙去脉说清楚。若是沈太医真做了什么不可饶恕的事,我亦不会包庇他,再换个太医便是。” 陆知礼说话轻声慢调,如春风拂过般的温软,与记忆中李之如出一辙,云霏霏对他的恐惧,似乎也随着这和风细语般的嗓音逐渐消散。 四皇子不止跟她想象中完全不一样,还格外亲切可人,怎么看都不像会将她扔到碧霄宫。 梦总是一个片段、一个片段,难道其中还有什么隐情?云霏霏突然迷惑起来。 云霏霏还在困惑,眼前便突然一黑。 陆骁温热的大手不知为何捂了上来,云霏霏怔了下,正要开口,耳畔便传来男人低沉温和的嗓音。 “宫门就快落钥了,改日再说。” 陆骁像是靠着她的耳畔说话,一开口热气便全落在她的耳根上。 云霏霏浓密的长睫像两把小扇子,不停地扑扇着,耳根也慢慢地红了。 殿下将她抱得好紧。 “魏行,还不进来扶宁王殿下下马车。” 陆知礼看着抱着少女的兄长,不满地抱怨:“二哥果然有了美人就不一样,如今都急着赶我下车了。” 陆骁淡声道:“没有的事,你要是不爱惜自己的身子,伤心的是孤和母后。” “知道了,知道了。”陆知礼漫不经心地嘟囔,似是有些嫌弃,抬手拢了拢身上的雪白狐裘,这才从容不迫地抱着手炉离开马车。 陆知礼刚进到宁王府,怀里的手炉就被他用力地砸了出去。 “殿下这是怎么了?”陆知礼身边的大太监常福,被他吓了一跳。 陆知礼面容苍白,漂亮的桃花眼布满阴鸷:“沈言之呢?让他立刻来见本王!” 常福不敢多问,立刻让人去寻沈太医。 没想到沈言之最后人是找到了,但也出了事。 常福得到消息,急匆匆地来到陆知礼寝间禀报:“殿下,不好了,外头如今一团乱。” 陆知礼懒洋洋地靠在引枕上,闭眼假寐。 “惠妃娘娘回宫途中遭遇暴徒,被掳走后下落不明,当时沈太医的马车就跟在她后头,也遭到波及,听说、听说左手被暴徒给打断了,如今御林军已经出动,到处搜人。” 听见常福的话,陆知礼撩起眼皮,好笑道:“街上那么多武侯和金吾卫在站岗巡逻,暴徒还能在他们眼皮子底下掳走惠嫔娘娘?” “惠嫔身边那些侍卫都是干什么吃的?” 另一头,太子与云霏霏刚回到东宫。 云霏霏的情况比陆骁预想得还要差,刚下马车走没几步,便又晕了过去。 陆骁心急如焚,立刻让人去太医院请太医,没想到太医还没请来,向来肃穆静谧的皇宫满是匆忙纷沓的脚步声。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