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娇知道了。” 他居高临下的看着云彦辰,想起抄家那日云彦辰看谢明珠的眼神,遮掩在长睫下的凤眸跳动着冰冷杀意。 襄国公当然不可能让单纯的小孙女知道这种事,就连谢谨行也不会告诉妹妹。 祖孙二人回府时,四处不见谢明珠与谢晚的身影,老公国觉得奇怪,招来管事一问,才知道谢老夫人正在亲自教导谢明珠,打算在一年内,将她调`教成品德出众的世家千金。 襄国公夫人出身名门,当年名动京城、才貌双全的谢晚就是她手把手教出来的,再调`教一个合格的世家嫡女,自然不是问题。 谢谨行不知道祖母的手段,听到管事的话,并不以为意,襄国公却怒气冲冲地来到谢老夫人的小院。 看到好不容易才认祖归宗的小孙女,正在老夫人的指导下,练习站姿、走姿、坐姿、行礼等各种礼仪姿态,就连拿茶盏喝茶,亦或是拿筷子的姿势都十分讲究,老国公额间青筋突突直跳。 “这是在做什么?”襄国公脸色铁青走进堂屋。 谢明珠见祖父来了,下意识放下手里的茶盏,就要起身行礼,却被襄国公夫人厉声喝住:“娇娇,茶盏放得太急了,祖母说过,不管发生什么事,都得从容不迫,就算再生气也得维持优雅。” “拿起茶盏,重来一遍!” 谢明珠知道祖母是为她好,并无怨言,立刻重新捧起茶盏,按襄国公夫人之前所教的,优雅地放下手中茶盏。 襄国公夫人还是不太满意,打算让孙女再重来一遍,另一头的襄国公肺都要气炸了:“谁说娇娇要学这些规矩的!” 老国公以前练兵是出了名的严格,老夫人手段在他眼里根本不算什么,但他就是见不得小孙女受苦。 襄国公夫人一看见知道老头子在心疼孙女,好没气道:“老爷还不是一样对壮壮这么严格。” 襄国公横眉竖目:“老子对壮壮严格,那是因为昨日进宫时,我就向皇上请旨册封他为世子。壮壮是男儿,以后得一肩挑起襄国公府,但是娇娇──” 襄国公夫人理直气壮的凶回去:“娇娇以后要当太子妃,还是将来的国母,就算太子殿下再宠爱她,也无法时时刻刻护着她!” 正坐在旁边开心吃着糕点的谢晚,被两位老人家吓得不敢动作,害怕的躲到女儿身后,小声问道:“娇娇,阿爹跟阿娘为何要吵架?” 襄国公夫人知道自己吓到女儿了,瞬间放柔了嗓音:“老爷,不是只有男人得打仗,后宫或是后院就是我们女人的战场,娇娇一旦嫁进东宫,她代表的就是我们谢家,与其将来在别人手里吃苦,不如在我还能帮着她时,先把苦都吃完。” 襄国公头一次觉得自家贤妻不可理喻:“当太子妃得吃这么多苦,那不如不要,我再给娇娇寻一门更好的亲事,找更优秀并且婚后不用吃苦的郎君给她!” 襄国公夫人也觉得丈夫不可理喻:“以前我教晚晚时,老爷可从来没心疼过,怎么对女儿跟孙女还有差别待遇的?老爷要给娇娇寻新儿郎,那也得娇娇喜欢才行,她就喜欢太子殿下!” 谢明珠担心两位老人家因为自己伤了感情,急忙劝道:“祖父,祖母也是为了孙女好,况且孙女并不怕吃苦──” “吃什么苦?这些年你吃的苦还不够吗!”襄国公打断孙女的话,“我现在就进宫求见太子,带他回来,让他自己说娇娇当太子妃究竟要不要吃苦!” 襄国公行事雷厉风行,说干就干,谢明珠根本来不及阻止,老国公就已经像一阵风般冲了出去。 谢明珠紧张地看向祖母,襄国公夫人却老神在在地摆摆手:“别管你祖父。” 谢明珠错愕:“万一祖父真将太子殿下请过来该如何是好?” 襄国公夫人将谢晚带回座位安置好,又拿了一块糕点塞进她手里,确定女儿不再害怕,才转头看向谢明珠:“那就让他来,我也想听听太子怎么说。” 谢晚边吃糕点,边点头学谢老夫人说话:“我也想听听太子怎么说。” 谢明珠:“……”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