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尽现,直逼傅徇的面门。 这一下堪堪提剑抵挡,傅徇被强大的法力震退至屋中,口中溢出鲜血。 他知晓景梵修为的恐怖,虽则这些年从未与他交手,却也告诫自己此人不可小觑。 不过以自己的灵力拆下了五六招,傅徇便有些吃不消。他心中萌生出退意,脑中细细思量该如何避过今夜这一劫。 傅某猜测仙尊大人应当还没有殊华那道蛊毒的解药吧傅徇伺机而动,甩出玉笛,数道梨花针刺向景梵的脖颈,却被他一剑悉数劈开。 那道解药就在我身上,没了这药,殊华虽不会死,可也会受尽折磨,体力每况愈下。 不必你劳心,他现在安康得很。 什么?傅徇蹙眉道,这解药是悬泠山灵氏之子一手调制,当世只有一份,你是如何取到解药的? 景梵趁其不备,挥剑刺入他左肩,手下使力,逼得傅徇不得不低下身子,仰视着他。 哦我明白了。 傅徇邪笑起来:难不成仙尊大人以自己肉身做解药,将殊华体内的蛊虫引走了? 以仙尊宠爱徒儿的程度,这样做倒也无可厚非。 景梵冷眼看着他,周身刮起巨大的罡风,问月燃起强烈的冷焰对着傅徇头顶劈下。 铮一声巨响,尘土飞扬之中,傅徇竟扔掉佩剑,双手持玉笛拦住了问月的剑刃。 他紧咬牙关,冷汗自额角流下,强撑着一点点站起来,与景梵平视。 果然如传闻那般,是个杀人不眨眼的冷血人物。 此话怎讲? 景梵挑眉道:与傅宫主这等蔑视人命的魔头相比,本座尚还比不及。 哈哈哈 傅徇大笑起来,五官因为强逼入脏腑的法力压制而流出血滴。 景梵,你可知我为何执意要带云殊华回玉逍宫? 说到云殊华三个字,傅徇能明显感觉到面前坚不可摧的男人神色微变,他抓住机会,强忍着痛意颤声道:那孩子跟在你身边这么久,你竟没有发现他与天音石互有感应? 景梵冷冷地看着他,不为所动。 殊华他就是下一任命定的东域域主,迟早有一天会取代你,成为天下新一任的主人!你二人相爱又如何,最后不过是沦为众生的笑柄,做师尊的终究会遭徒儿背叛,亲手被所爱之人弑杀,亲眼看着他坐上那最尊贵的位置。 若我是你,我会毫不留情地杀了云殊华,我不会留给别人任何可乘之机,可你呢?景梵,你不是这世上最冷血无情的人吗,你难道会安心看他成为你的威胁? 景梵一剑狠狠刺入傅徇腹中。 他眉眼疏淡,没什么多余的情绪:傅宫主可还有别的话要说? 呃傅徇吃痛地握住剑,额上青筋暴起,他唇角似勾微勾,仿佛不在意自己即将要死似的,你不信? 你可知殊华为何姓氏为云,那是因为,他的爹是东域云氏名正言顺的天道传承人,是曾经的东域域主!你不过是机缘巧合下造势而得传承的窃贼,是须弥中微不足道的一粒芥子,怎配这等尊贵的殊荣? 殊华天生便与天音石有感应,届时五域众人皆会以他为尊,你这等失了天道支持的弃子,自然要跌入尘泥,粉身碎骨! 景梵似笑非笑点点头,道:好啊,至于后事到底如何,请傅宫主去九泉之下一观吧。 语毕,他单手结出一道莲花法印加在问月剑柄之上。 说时迟那时快,傅徇忽然如鬼魅一般迎着剑刃直逼景梵,抬手化出魔气缭绕的一掌直击他心口! 眼前的人法力暴涨,竟将十成十的修为用了出来,景梵反应极快地后退抵挡,还是被那强势的法力震退数步。 就在这瞬息之间,傅徇已占得先机,只见他向嘴中丢了颗珠子,脸色顿时红润起来,趁乱消失在屋中。 景梵收回问月,轻轻擦拭掉脸上的血,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开宅院,踏上了马车。 月色照耀之下,一驾马车快速驶回絜城,最终在秋园门前停下。 这一路上,景梵一语不发地为云殊华上了药,神色如往常那般温柔。 云殊华咬着唇,时时想开口解释,可看着景梵闭目静坐的样子,又噤了声。 马车停靠在巷口,景梵一把撩开帘子,扶着云殊华小心地下了车。 临入秋园之时,云殊华忽然顿住,转头看着不远处露出的涤音寺一角,试探性地问道:师尊,我们不去那里了吗? 景梵顺着他的眸光看去,轻声道:不去了。 云殊华失神地眨眨眼,在他的搀扶下一瘸一拐走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