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儿我非得好好教你做人不可!” 成老爷气炸了肺,在家藤条都打断了一根, 狄夫人死活拦不住,连管家权都被分了一半给大儿媳, 只专心照顾躺在床上人事不知的儿子。 成昭昏昏沉沉地过得一月, 连爹和大哥的影子都没见过。这几日才养好皮肉伤下得床榻, 便想着自个儿失了约,还不知被赵聪如何耻笑,便跟着家里的狮子狗走了小道儿。 只可惜此路看起来不大通。 成昭正含着草根叹气,就看到几双脚丫子出现在自己眼前,抬头一看便对上三双亮晶晶的眼。 “你们怎么来了?”成昭惊喜地问。 “当然是专门来救你的了?”赵聪蹲在地上摸他的头,乐得哈哈大笑。 成昭的自尊心立刻从一粒沙膨胀到海那么大,听赵聪这么说,别了脸道:“我还要你救,不出三天我就能把这墙踏平喽!” 张知鱼笑:“难怪你爹不肯把家给你当,小时拆墙大了还不得把家扬了去。” 成昭哼一声:“大丈夫就得自己挣家业,他给送我我还不要呢。” “昭哥哥,别贫了,我们说说话儿,等会儿我们就得回去了。”慈姑拍拍他瘦了一圈的小脸故作心疼道。 成昭给恶心得一哆嗦,嘴上的草都掉了,瞪顾慈一眼,缩回去对小九商量:“你就在这儿守着,有人过来跟我说。” 说完又往狗洞一钻,露出颗脑袋跟鱼姐儿几个聊天,他觉得仰头有些累,还翻了个身,头朝天躺着,活似地上摆了颗人头。 小九觉得这姿势有些不详,那头几个孩子却很习惯,隔着墙对他说:“好小九,好小九,你帮我们守着吧。” 小九望天叹了口气,扭头爬到树上,小心翼翼地注意周围的动静。 “你们先跟我说说外头发生什么稀罕事没?” 成昭问:“对了,有肉吗?给我喂点儿,我都快馋死肉了。” 张知鱼摸摸荷包,掏出块猪油虾糕问:“二郎剩下的你吃么?” 李氏给二郎特制得糕很干净,而且很香,慈姑都吃过。 成昭没吃过狗的东西,但他太馋了,躺在地上张大了嘴。 张知鱼把他的头怼回去道:“我们就隔着墙说就行,吃糕得好好吃,呛也能呛死人的。” 成昭含着糕在那头点头,催他们说故事。 眼下最大的事莫过于童四郎死里逃生,三个知情人嘚吧嘚吧说得绘声绘色,将个被爹打了无数顿都不曾掉一滴泪的硬汉说得险哭出声儿。 硬汉昭捏着拳头将脑袋又伸出来说:“过几日我怎么找也得去好汉面前敬一杯桂花蜜水,不然怎称得上南水县豪杰?” 又悔恨道:“看看我才被关了多久,天下倒跟换了个皇帝似的。” 张知鱼强忍住才没笑出声。 晓得他没事儿,几人就放心多了,又陪他说了一会子话,才夹着屁股灰溜溜地家去。 成昭可怜兮兮地问:“明儿你们还来看我么。” 顾慈摸摸他的头道:“昭哥哥,我当然要来了。” 成昭脑袋一缩,回家找娘去也。 这头张知鱼却有些不敢上车了。 赵聪是死猪不怕开水烫,自称已被打出了一身铜皮铁骨,跟金刚不坏神功也差不离。 慈姑也不是很怕,他挺着胸理直气壮道:“我才好些,身子还虚呢,娘舍不得打我。”说不得,还得为他的生龙活虎喜上眉梢呐。 内心忐忑且很少挨打的张知鱼:“这么说,怕的只有我一个了?” 两人点头,同情地看她。 张知鱼:……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