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中听见这样的话,不知怎的,她仿佛从中听出不足为外人道的脆弱与哀求。 陈行舟见她愣愣。 偏被她不经意含住的手指,指腹传来一阵异样的酥麻。 她一双眸子越干净,此时的模样越诱人。陈行舟无声一笑,曲起一条腿,引得苏湉慌慌抓开他的手,从自己唇边挪开,注意力亦落在别处,一张脸重新烧起来。 苏湉注意到他身体的反应。 而她此刻坐在他身上,那东西恰巧在她腿心附近。 好了。 王爷又要不正经了。 苏湉想着,要从陈行舟身上下去。 只没那么顺利,未得逞,反被禁锢他身前,她不自在的别开脸。 想动作,又不敢胡乱动作。 她还记得上一次在书房里的事情,耳边恍惚一阵铃铛乱响。 “王妃诱惑我。” 陈行舟陈述般的口吻说出这么几个字。 苏湉没有看他,赌气想,诱惑你怎么啦?谁让你要上钩呢? 念头闪过,听见陈行舟又冒出两个字:“喜欢。” 苏湉:“……” 喜欢—— 哦——王爷说喜欢—— 这世上怎得没有治污言秽语的药呢? 苏湉轻笑,转过脸来,看一看陈行舟,手指摸索着,沿他腰腹往下。 掌心滚烫。 同一刻,看见陈行舟挑了下眉。 苏湉又是一笑,手指动了动,在他眸光微凝时,寻机逃下床榻。她站在陈行舟伸手够不着她的地方,一双手背在身后,如何都不愿被他拽住胳膊,无辜眨一眨眼睛:“剩下的药,王爷自己擦哦。” 陈行舟也笑,没有把人抓回来。 他依然靠坐在床榻上,看苏湉去净手,用香胰子反复搓洗,洗了许多遍。 奶猫又龇牙了啊。 陈行舟笑着从小几上取过药,乖乖听话,自己给自己擦药。 当他擦好药、穿好衣服、净过手去找苏湉时,苏湉正坐在罗汉床上吃那一碟没吃完的红豆馅饼。 陈行舟在她对面坐下,执起茶壶,替她倒了一杯热茶。 “王爷。” 吃完一块馅饼,搁下筷子,苏湉用帕子擦擦嘴,捧起陈行舟为她倒的茶。 在陈行舟朝她看过来时,她说:“我记得,王爷很小的时候便上战场了,那会儿我更小,只晓得有这么一件事。王爷身上的伤,是不是大多是那些年留下的?” “差不多。” 陈行舟随意回答着,苏湉感觉他对这个话题兴致缺缺。 本想多问几句,见他没有兴致,她便未再问。 不过,苏湉还是由衷说得一句:“王爷真的很厉害。” “厉害吗?” 陈行舟抬眸望向苏湉,语气淡淡的,面上无端古怪一笑。 苏湉看不懂他的表情。 想问,又忍下,她只眉眼弯弯点头:“对啊,特别特别厉害。” 陈行舟没应声。 他以手支颐,偏头看窗棂上贴的喜庆窗花,不知在想什么。 · 苏湉说过要给陈行舟每天擦药,便坚持着每天都帮他擦药。 好在大多数时候,陈行舟都是正经的,并不会次次拿些不正经的话扰她。 如此擦得一阵子的药。 苏家和温家借新年拜年的机会见过一面,过得不久,温太后一道懿旨,苏裕和温玉珠的婚事便定下来了。 新年的热闹因此而多添上一份。 亦正如苏湉所想,陈婉虽为温玉珠感到高兴,但想到自己不免惆怅。 那一日在白云寺偶遇的少年郎再无消息。 怎么打听都打听不到,她想惦记都不知道该往哪一户人家惦记。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