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妾别无他意。” 徐皇后抬起头来看着永昌帝,“太子刚去,皇长孙尚幼,三皇子不宜留在京中。” 不是不宜留。 而是不想他留在京城。 陈长敬留在京中多一日便可多筹谋一日。 她可不想看到本属于她孩子的大好江山叫陈长敬给坐拥了! 永昌帝嗤笑,徐皇后继续说:“陛下可还记得王贵妃是如何去的?” “陛下当真想把三皇子留在京城?” 永昌帝眸光骤冷,目光如寒冰一般:“你敢威胁朕?” “臣妾不敢。”徐皇后只定定看着永昌帝,迎上他的视线,“臣妾只是希望陛下不要犯糊涂。” 永昌帝恨恨:“朕当初怎么没掐死你?” 徐皇后扯了一下嘴角:“大概,臣妾和陛下好歹几十年夫妻。” “是吗?” 永昌帝眸光愈冷,手指抚上徐皇后的脖子,“不如停在今日可好?” “便说是太子去了,皇后伤心过度,是不是很合理?” 他手上用力,掐住徐皇后。 徐皇后呼吸逐渐变得艰难,粗喘着气,说话也十分艰难。 “臣妾……在这个节骨眼上……出事……陛下认为……是好事吗?” 永昌帝眯着眼看徐皇后脸色涨红。 他咬一咬牙,松开手。 徐皇后跌倒在地,摸着自己的脖子,剧烈地咳嗽起来,咳得眼角渗出泪。 “陛下为何不愿查?” 徐皇后哑着嗓子问,“怎能让太子这样不明不白去了?!” “那可是您的儿子,您的儿子呀!” 她提起此事,心中有怨,又伤心难过,“我可怜的言儿,我可怜的长言!” 永昌帝皱着眉说:“朕说过,派人细细查过,并无异样。” “怎么可能并无异样?”徐皇后不能接受,“言儿身体不好,又是太子,怎可能如此放纵自己?怎可能做出如此荒淫之事?定是有人陷害于他!”她似想到什么,瞳孔微缩,自顾自问,“是不是睿王?是不是睿王做的?是了,定是他做的。” “定然是睿王陷害我儿,陛下才不愿深查,不愿给我儿一个公道。” “我自己来,我亲自为我儿讨公道……” 永昌帝只觉得徐皇后疯疯癫癫。 他推了一把摇摇晃晃站起身的徐皇后,叫徐皇后跌回地上:“胡闹什么!” “太子的事与睿王无关。” “已经够乱了,你安安心心把小皇孙带好,不要添乱。” 徐皇后瘫坐在地上,沉默不语。 永昌帝脸色阴沉道:“三皇子的事,朕自有安排,你也不必操心。” 徐皇后仍什么反应都没有。 永昌帝略站一站,见她全无反应,不再多言,大步离开了。 片刻,徐皇后抬起头望向永昌帝离开的方向。 她紧抿着唇,发髻有些散乱,一张脸发白,眸中满是幽怨,掌下地面冰凉。 “睿王……” 徐皇后低低出声,“我定为我儿讨回公道!” · 温太后年事已高,受此打击,身体一下子垮下来。 陈行舟劝她去行宫休养,温太后到底是经历过事情的老人,反应过来以后,叹着气点了头。 温太后想去行宫休养,永昌帝自不会不同意。 整理好行囊,陈行舟亲送温太后过去,苏湉、陈婉都陪着一起。 待温太后在行宫安顿下来,他们多留过一夜方回京城。 苏湉和陈婉坐马车,陈行舟在外面骑马。 陈婉夜里休息得不好。 这会儿,她靠在苏湉的肩上,默默睁着眼睛看马车的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