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床上的人,瞥着姜肆的脸色:“姜娘子,秦姑娘怎么样?” 姜肆在秦姝绾的身上摸了摸,最后,手碰到她脑后,眉头瞬间皱得更紧:“她后脑受伤了,怎么回事?” 王谡一听,伸手在后脑来回蹭了蹭,焦急道:“是我给她打晕的,夜里回府途中,我在路上碰见秦姑娘,她瘫软在路边,我本想把她送回府,谁知她……我情急之下,只好将她打晕,旁边就是公主府,我害怕她出什么事,就带她先在此处暂避。” 姜肆基本听懂了,转身对他们道:“你们先出去,我要给秦娘子施针。” 萧锦辞是相信姜肆的,什么话都没说,回身走了出去。 王谡还有些担心:“秦姑娘会不会有事啊?她为什么会中这种药?是不是有人要害她?” 姜肆紧了紧眉心,在她印象中,王谡不是这么看不懂眼色的人,对秦姝绾的关心也超出了反常。 她看了萧持一眼。 “朕去外面等你。” 说罢,萧持便睇向王谡,王谡闭紧了嘴,跟着他一起走了出去。 姜肆这才露出认真的神色,解开了秦姝绾的衣襟…… 为她施完针,姜肆额头上也出了汗,施针要耗费精力,需要高度集中注意力,今日不巧,她本来就有些疲惫…… 施针的过程中,她能确信秦姝绾的清白还在,到底是不能相信王谡,所以她亲自验看了一遍。而且说来说去,秦姝绾中药跟她也有一些关系,她不希望因为她让别人卷入麻烦。 秦姝绾脸上的红晕已经渐渐褪去,脸色慢慢变得正常,姜肆看着她静谧安静的模样,想到萧持跟她说的话,不禁对这个“离经叛道”的秦姑娘更加喜爱起来。 她活得很恣意潇洒,没有把自己框钉在一副躯壳里,心中有自己渴望和向往的信仰,并且能为此付诸努力和行动。 就像姜肆第一次见她那日,文武袖袍,腰别长剑,英姿飒爽,快乐逍遥。 她母亲看低了她,太后也看低了她,女人的一生,不是只要围着一个人团团转,假若她热爱广阔天地间的一缕风,就算红墙金瓦里的生活有多么诱人,她看也不会看一眼。 姜肆收了针,将被子盖好后,轻手轻脚地走了出去。 萧持和萧锦辞正坐在首位上,本是在说着什么,见她出来,止住了话头,迎上萧持询问的目光,她道:“已经没事了,睡一觉,明日药力就会完全减退,也不需要再服什么药了。” 王谡听了,转而松一口气。 既然已经无事,他也不好久留,只好先行离开,姜肆望着他离开的背影,转身对二人道:“好在是遇上了认识的人,不然秦娘子这样倒在大街上,后果不堪设想。” 萧持黑眸一沉。 萧锦辞却是有些茫然:“到底是怎么回事?” 姜肆看了一眼萧持,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告诉了萧锦辞,萧锦辞黛眉一蹙,眼中也有几分不喜:“想不到母后竟会做这么糊涂的事!” 她看了看萧持,话音一顿,后又继续道:“只是这件事终究也有秦家自己参与,且传出去,有损皇家颜面,还是不要闹大为好。母后那边,我去说一说吧。” 萧锦辞知道自己这个弟弟,这件事别管秦姝绾有没有受到伤害,算计到他头上,他是一定要讨还代价的,母子之间本就隔着重重隔阂,再添柴加火,维系的平衡就不存在了。 大魏尤其注重孝道,萧持若真做点什么过火的事,对他的地位也不利。 不管怎么说,太后都是他们的亲生母亲。 萧持沉吟不语,幽深的黑眸中看不出太多情绪,姜肆将他拉起来,揉了揉眼睛:“陛下,我们回去吧,我有些困了。” 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