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的沈明朗目光凉凉的扫过来,傅今宵脸上的笑意不减,不紧不慢:明朗,真巧,上次约的高尔夫球因为档期没时间去,改天我做东一起去玩玩。 沈明朗合上杂志,阴阳怪气:你这个大忙人还有时间做东吗,这里是我家,能不巧吗? 哦是吗?傅今宵慢悠悠的开嗓,嘴角挂着气死人不偿命的笑:那我以后可得常来,免得你着实想念。 沈明朗: 鬼才会想念你。 傅今宵又从口袋里拿出一个精致的礼盒放到沈雍面前的桌子上,声音带着和善:伯父,前段时间在国外出差,凑巧参加了一场拍卖会,这支表是钟表工艺大师理查德先生去世前最后的绝版之作,也是有缘遇到便拍卖回来,想着您一直对钟表颇有研究,所以拿来供您评鉴。 沈雍的目光落到盒子上,那盒子被打开,露出钟表的外行。 饶是见过很多大场面的沈雍也被这支表的精美以及那古朴与典雅的造型所吸引,世纪奇迹般的钟表大师理查德的遗世之作,不管是哪个男人都很难拒绝。 但沈雍却只是淡淡的挪开目光说:心意领了,但东西罕见,我看还是拿回 他的话意思很明显了,不要这块表,也要和傅今宵划开点生疏的距离。 拒绝接受好意,不承认自己和傅今宵是一家人,也不想把小儿子这么快就交付出去。 您过谦了,这支表的工艺和理查德大师的匠心和巧思,换做旁人的话恐怕很难能领悟到几分其中的巧妙。傅今宵好像完全没有感觉到刁难,在位高权重的长辈面前也是一股儒雅的风度,微笑说:所以,这支表若是只是被收藏,或者是落到难以真正欣赏它的人手中也只是一种浪费,更是让理查德先生的心血付之一炬,也只有您才与他最为相配了。 这番话真的说的太妙了。 既不动声色的吹捧了沈雍,给出的理由又让人很难拒绝。 就连沈雍一开始的冷面都松动了不少,他说:看来你也懂一些表,有过研究? 傅今宵勾唇:略懂,比起您还是差远了。 沈雍垂眸,扫了一眼那手表,他当然不会真的蠢到觉得傅今宵真的是觉得自己和那块天价的表是知音,所以替表来寻正缘来了,稍微动动脑子也知道这明明是为他自己寻姻缘来了。 不必自谦,你很优秀。沈雍慢声,意图将他们俩的关系定在试图上:我们岁岁年幼,在圈里一直劳烦你教导关照了,这样的良师,我们得好好感谢你才对。 傅今宵微笑:照拂他都是应该的,岁岁很可爱很机灵,我本身就很喜欢他,能照顾他是我的福气。 沈雍还再坚持:我不太了解娱乐圈但平日里也算是有所耳闻,傅先生的魅力大,听闻也有不少的艳福,我们岁岁年纪尚小,比不上那些红粉佳人知趣,恐怕很难担得傅先生的照顾,受之有愧。 爸 旁边的沈星岁弱弱的开口:其实傅老师身边很干净的,没传说的那么乱。 沈雍: 这个胳膊肘往外拐的孩子。 傅今宵倒是依旧是笑着,哪怕被这样质询也没有任何的气恼,平日里在外人人都得看傅影帝的脸色行事,但在老丈人面前傅今宵倒是没有一点的脾气,他的气度和修养被发挥的淋漓尽致:这世间的红粉佳人有,但知音和意的人少有,我听闻沈总年少时也是风云人物,最后却还是和伯母相遇相知,成了一段佳话。 沈雍回忆起自己的妻子,面露柔和之色。 而不远处自己的妻子却已经和莉娜聊起了日后的事情,甚至都在考虑孩子结婚的时候穿什么礼服好了,配饰戴什么珠宝,孩子的陪嫁是什么,聊的火热。 天色渐渐晚,外面的雨停了。 沈星岁终于找到机会从楼下溜了,他对着身后的傅今宵说:真的吓死我啦,你和爸爸聊天的时候,我觉得我比你们俩还紧张。 两个人进了他的琴室。 傅今宵将身后的门带上,勾唇:紧张什么。 沈星岁的话头一顿。 他也说不上来紧张什么,做钢琴前坐下弹了几个键想借机想清楚,但是脑子有点乱,弹着弹着就短片了,只道身后有温热的身躯贴上,傅今宵修长白皙的手落在钢琴键上,好听的琴音响起拉回他的思路,男人距离他很近,两个人似乎都能感受到对方的呼吸。 优美顺滑的钢琴音响起,舒缓人的精神。 有一瞬间沈星岁好像就忽然想起,那一年《星光》选秀的开场,这个男人穿着一身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