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慢慢委屈巴巴地盯着她的九百万,躲在阴凉处一副可怜巴巴的小模样。 可惜了。 “我先来吧。” 朱苗苗自诩才女,牵头开始。然后众贵女们一一赋诗一首,最后轮到苏慢慢时,朱苗苗上前,假装热心,实则眼神飞刀道:“大奶奶,轮到你了。” 小娘子露出一副无措之态,那双朦胧水眸落到朱苗苗脸上,纯净无比,直盯得朱苗苗心头一颤,差点缴械投降。 实际上是苏慢慢太困了,眼神都没有焦距了。 她听了一圈的诗,梦回高中语文课,就着这份熟悉的气息,恨不能就地趴下睡觉。 毕竟像她这种学渣,从来都是伴着老师的教书声入睡的。 妖女! 朱苗苗面红耳燥的下意识后退一步,更觉此女心机。 被迫心机的苏慢慢鹌鹑似得缩在角落,只露出一个黑乎乎的发顶,并趁机偷偷打了一个哈欠。 她记得这个时候应该轮到女主江画纱表演了吧? 表演完了的话,她的放风时间也差不多结束了。 隔着一个池塘,已有不少青年才俊贵公子聚集过来,他们望着亭子里的美人们,感兴趣的窃窃私语。 虽然刚才发生了一点不愉快,但已经调整过来的江画纱知道,她的机会来了。 “我家大奶奶今日不舒服,就由我来吧。” 朱苗苗冷笑一声,“你一个丫鬟……” 她的话还没说完,就听江画纱高声吟道:“芙蕖耐夏复宜秋,一种今年便满沟。南荡东陂无此物,但随深浅见游鯈。” 好! 不知是哪位大佬所作! 苏慢慢在心中疯狂鼓掌,并对着自己的语文老师深深下跪。 对不起,都还给您了! 在场贵女们都傻了眼,区区一个丫鬟,竟能作出这样的诗来? “够吗?”江画纱神色傲慢地抬高下颚,眼尾瞥到隔岸的郎君们身上。 在众多男子之中,陆锦泽鹤立鸡群,非常扎眼。 围在他身边的公子们纷纷询问,“这是谁家的小姐?” 江画纱的穿戴确实不像是个丫鬟。 陆锦泽微笑道:“是我嫂嫂的贴身丫鬟。” “丫鬟?一个丫鬟竟能有如此才华?陆兄,你们荣国公府可真是卧虎藏龙啊。” 陆锦泽摇着扇子,但笑不语。 他知道江画纱想干什么,女人嘛,最多无非就是这些小手段了。可在他周边的这些男子,哪个能比得过他? 呵,当然,他乐意让女子们这样争夺他。 很有趣,不是吗? 朱苗苗被气得不轻,她用力瞪着苏慢慢。 苏.被迫牵连的小白花.慢慢:??? 大姐,你搞清楚好不好,现在打你脸的人可不是她耶,你咋专门挑软柿子捏呢? 苏慢慢万万没想到,尽职尽责扮演背景板小白花的她居然还会被朱苗苗瞪上。 其实这也没错,江画纱是苏慢慢的丫鬟,一个丫鬟作出来的诗词都秒杀在座各位,难道不就是在说明:在座各位都是辣鸡吗? 作为女主,江画纱的诗词储备确实很足。 一堆人的刁难主题从芙蕖到太阳到小溪再到月亮,江画纱都完美接住,最后再到一首“鹅鹅鹅”收尾。 江画纱赢麻了,苏慢慢听困了。 “啊~”她趁着大家不注意,又打了一个哈欠。 打脸又持续了一段时间,后期的江画纱可能确实是想不出来了,连悯农和最经典款静夜思都搬出来了。 “今日,就到这里了。” 江画纱一个人单挑了亭子里十几位才女,高傲转身,独留下气得眼歪嘴斜的众才女,其中以朱苗苗气得最过分,半张脸看起来都面瘫了。 苏慢慢实在是困得不行了,她眼尾挂着一点打哈欠流出来的眼泪,最后看一眼自己的九百万,然后依依不舍的,亦步亦趋的跟上江画纱的脚步。 江画纱听到声音转头,面露不耐,“你怎么在这?” 啊这……苏慢慢提醒道:“今天好像是你来陪我参加芙蕖宴。” 江画纱这才想起,苏慢慢是荣国公府的大奶奶。都怪这个人,太没存在感了。 江画纱皱眉,实在是看不惯苏慢慢。 苏慢慢顶着身后众多贵女们杀人一样的目光,企图转移她们的x光线,“纱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