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知道她要说什么。 其实,在陆砚安坠马前,荣国公早就跟他说过这件事,可他这位长子对于爵位一事一点都不上心,甚至还觉得这个爵位会妨碍他的仕途。 他这大儿子心中有大志向,不愿意躲在父辈的阴凉下。 不过自从坠马后,男人就没再提过爵位的事情,荣国公猜测,这应该是又想要了,毕竟人都这样了……既然想要,他这个做爹的自然要给,这是他欠他的。 “还有一件事。” 既然今日周氏说起了婚事,那么荣国公也就不瞒了。 “听澜的那位夫人毕竟是冲喜迎进来的,身份太低,过段日子你找她过来,让她自己跟听澜和离。” “和离?陆詹空,你要做什么?”周氏挣脱开李妈妈的手。 “给听澜另外找门好亲事。” “陆詹空,你还说你不偏心,你怎么能偏心成这样?二郎这几日又病了,你去看过吗?啊?你就知道那陆砚安,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才是他儿子呢!” “你……”荣国公气得都快要脑梗了。 他看着坐在地上撒泼打滚的周氏,最终却还是只无奈摇了摇头。 谁能想到呢?一开始他们也是有甜蜜的时候,那个时候的周氏刚刚入荣国公府,柔情小意,羞怯如院中刚刚绽开的昙花。 然后,他们有了爱情的结晶,荣国公一开始对陆锦泽也是宠爱有加。 可自从有了儿子,周氏就开始变得不对劲了。 从前的她对陆砚安多加照拂,说话柔声细语,可陆锦泽一出生,周氏对陆砚安的态度就从一开始的和善转变到了后来的刻薄。 荣国公从未想到,他的大儿子居然会连饭都吃不饱,甚至被嬷嬷虐打。 如果不是他偶然发现这件事,还要被周氏蒙在鼓里。 他从未觉得周氏是个如此心肠恶毒的女人,可事实证明,她虽未亲自动手,但却默许了这种做法。 这一切都是因为那个爵位。 人一旦有了欲望,就会无限拉低自己的道德底线。 周氏慢慢变得让荣国公不认识了。 权衡之下,荣国公将陆砚安带到自己身边教养。 他这儿子性子仁善,对于打骂他,苛刻他的那些嬷嬷和丫鬟们都予以谅解,那个时候他才只有八岁,那么小的一个孩子,在冷冽的冬日穿着单薄的夏衫,被冻得面色惨白,瑟瑟发抖,却跟他说。 “父亲,他们只是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罢了。” 低贱的下人,为了生存,为了得到主人家的青睐,他们用尽手段,讨好着那位荣国公夫人。 那位荣国公夫人,倾尽全力,为自己的儿子谋福祉,用尽手段想将陆砚安除掉,然后扶自己的儿子上位。 在陆砚安看来,谁都没错。 荣国公看着这孩子平静无波的视线,有那么一瞬间,竟觉得自己活得还不如一个八岁的孩子通透。 正巧那时,荣国公与还未出家的明惠大师认识,这位大师听到陆砚安的话,立刻觉得这孩子聪慧至极,将他认作自己的学生。 至此,陆砚安就成为了这位前任首辅大人最小,却最聪明的一位弟子。 也是那一日,荣国公终于明白,他不该再如此纵容周氏。 荣国公有意疏远陆锦泽,希望他好好向他哥哥学习,小小年纪,不该产生如此浓厚的嫉妒之心。 可周氏此人,爱子心切,她得知八岁的陆砚安被老首辅收为弟子之后,将这一切都归于荣国公的偏心上。 她将自己的满腔不满和愤怒全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