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起身将空奶茶杯扔进垃圾桶,人走到室外,“我刚才见了我爸爸,他跟我聊了一些关于你的事情,从别人那边打听来的。” “是吗?那说了什么?” 他语气如常。 “你应该能想得到。” 她笃定地说,看了眼漆黑一团的夜空,告诉他:“我今晚不回来了。” “你什么意思?” “你说呢。” 不欲多言,冯君同挂了电话,跟着将手机开启飞行模式,下一个问题也接踵而来。 接下来要去哪里? 不回君悦澜湾,寝室有赵一丹在,也不能去,淮远的家就更别提了。 此时此刻冯君同才发现,一旦跟顾文钦闹僵,自己连个容身之地都没有。 只能去住酒店。 晚饭没吃几口就走了,办好入住手续后,想起酒店旁边有家麻辣烫,她又出门给自己打包了一碗。 顾文钦到得比想象中晚上一点,他到门口时,冯君同的麻辣烫刚好吃完,听见敲门声,不急不慢地去开门。 他站在门口,一脸寒霜。 “别告诉我,这次又是问了我妈妈才找到这里的。” 冯君同拽下手腕处的腕表扔还给他。 顾文钦一手接住,走进来后大力摔上门,“我可以解释。” “我不想听,我就问你一句,我爸说的那些,跟你有没有关系?” “没有。” 二人四目相对,他态度坚定地回,一边往前靠近她。 冯君同连连后退,大声斥他,“你撒谎,你到底要骗我到什么时候?” “我从未在任何场合说过自己是正人君子,何来欺骗一说,而且我早提醒过你,不要对我存有过高的期望,但你似乎没放在心上。” “我……” 冯君同背靠着墙,退无可退,顾文钦贴上来,“你说你,为什么要想不开去听一些不该听的话,一直这样下去不好吗?你喜欢温柔的男人,我就假装自己足够温柔耐心,可你偏偏不老实。” 他捏住她下巴,“你以为打听这些对你有什么好处?我如果是你,就当做什么都不知道。” 冯君同傻愣愣地眨眼,重点还停留在上一句,“所以这么久以来,你所有的一切,包括对我的好,都是装出来的?” “是又怎么样?” 他一只手抚到她的腿,“如果你想分手,那我劝你最好打消这个念头,否则我不介意将你藏起来。” 他嘴角上扬:“藏到一个只有我知道的地方,谁都找不到,如果你要逃跑,我就把你的腿砍下来。” 冯君同短暂怔住,将人推开扬手扇过去一巴掌,“你说真的?” 顾文钦没答,碰了碰挨打的一边脸,转过头来不怒反笑,拽着她扔到了床上,“一而再再而叁,我是真的把你惯坏了。” 冯君同爬起来,边要下床边号啕大哭,“谁稀罕你惯着,别把你的虚情假意说得多么高尚,你不是还要砍我的腿吗,你砍了吧,最好把我嘴也缝了,郑韬说得没错,你就是个神经病,死变态。” 她拿到床头柜的包,将里面的东西一股脑倒到床上,找到他给自己的银行卡扔过去,“我瞎了眼才会喜欢你,被你骗了身子又骗了心,你个衣冠禽兽,道貌岸然的社会败类……” 她骂人的词汇不多,词穷后便将脸埋进两臂间,趴在床边嘤嘤哭了起来。 他古怪地皱眉,僵硬地走上前,伸手碰了碰她。 冯君同打掉,“别碰我,我冯君同用不着一个骗子来同情。” 说着倏忽坐起,擦了把脸上的泪和鼻涕两手将他往外推,“房间是我订的,你滚出去。” 原本还若有所思的顾文钦闻言一声冷呵,勾着她二话不说一同倒进床里。 冯君同手掌格开他的脸双腿乱蹬,“混蛋,别亲我,不许亲我。” “由不得你。” 他一手扣住她两只手腕高举到头顶,找到她的嘴亲了下去,含着柔软的唇啃了几口又松开,“什么味道?” 不只是她的嘴巴,整个房间里都是那股难闻的味道,挥散不去。 “臭豆腐,臭死你。” 冯君同擦掉嘴唇上的唾液,挑衅地一扬下巴。 麻辣烫里有卖,她顺便买了一份。 男人皱眉:“去洗澡,我去换个房间。” “不洗,不换!” 顾文钦充耳不闻,抱起人下床进了洗浴间。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