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过神来,一拥而上。 李子安一把将陈刚推开,探手抓住冲在最前面的伸手来掐他脖子的泼皮的手。五根手指,他就只抓了一根,也就在抓住的那一瞬间,他猛地往反关节的方向一折,又是咔嚓一声。 那泼皮长大了嘴巴,却发不出声音来。 十指连心,指骨被掰断,可以想象那得多疼! 这就是折枝拳,专门折人骨头。 李子安这才是初学,没多大威力,可身有大惰随身炉,仅凭那香炉的一丝丝加持,对付几个泼皮也不在话下。 几个泼皮扑到了李子安身前,有人挥拳,有人用脚踹。 李子安也不松手,抓着那泼皮的指头挥了半圈,他几乎没怎么使劲,可他的手挥到哪里,那一百多斤的泼皮就跟到哪里,挡住了几个同伴的围攻。 几个泼皮撞在一起,场面混乱。 李子安抬起一脚踹在了被他掰断指骨的泼皮身上,那泼皮被踹倒之后贴着地滑了好几米才停下来。 几个被撞得东倒西歪的泼皮彻底懵了。 眼前的李子安哪里还是他们认识的那个吃软饭的家伙,这尼玛叶问附体啊! 陈刚从地上爬了起来,伸手摸刀,可右腕骨裂,动一下都疼得厉害。却不等他换左手,李子安忽然冲了上来,一拳头轰在了他的心口上。 “哇!”陈刚张嘴,把晚饭吃的米饭菜叶和啤酒什么的一股脑的吐了出来,倒地之后翻滚了两圈才停下来。 另外几个泼皮被镇住了,一动不敢动。 动手之前李子安还很紧张,可是这会儿他放松了。 大惰随身炉赋予了他远胜从前的力量,他还有折枝拳,对付这几个渣渣泼皮根本就不用担心破相的问题。 “一起……一起上!”陈刚在地上嚎,也不知是韭菜还是什么东西从他的嘴角冒了出来,惨不忍睹。 没人上。 李子安右脚踏前半步,左手在前,五指微张呈鹰爪之形,右手在后,握铁拳待发。上身前倾,腰直如松,臀部微微下沉,有不动如山之势。 这是折枝拳的起手式。 他不摆功夫架势都没人上,这一摆就更没人上了,几个泼皮还不断往后退。 李子安觉得有点大题小做了,他收了功夫架势,淡淡地道:“我从小习武,练了二十多年了,今天不发威,你们当我是病猫?” 陈刚和几个泼皮一脸懵逼,都是一个村长大的,李子安从小习武,他们怎么不知道? 李子安突然加大音量,凶声恶气地道:“都给老子滚,不然打断你们的腿!” 他平时不装逼,但不代表他不会,该装的时候还是要装,就这几个泼皮,揍一顿再吓唬一下效果会更好。 几个泼皮平日里也就只有欺负欺负老实人的实力,哪里遇见过真正的练家子,一个个转身就跑。 陈刚也从地上爬了起来,跌跌撞撞的逃了。 李子安在门前的空地上回想着刚才打斗的过程,有时候觉得某个动作不对就重新比划一下。 自己练拳是一回事,实战又是一回事,经验总结非常重要。 那几个泼皮跑没影了,李子安才转身回去。 林胜男站在堂屋门口望着李子安,问了一句:“刚刚是谁在外面吵闹?” 李子安说道:“几个要饭的,我已经打发走了。” 林胜男一听便没了再问的兴趣,她招了招手:“子安,你过来给老祖宗上柱香,磕几个头。” 李子安走了过去。 堂屋里有一张神龛,供了余家的先人灵牌。其中有一位是两百年前的清朝大员,名叫余青山,做官做到了泽省巡抚。这老宅子就是那位先人留下的,也有两百多年的历史了,前庭后院,用料和布局都很讲究。 这老宅子本来是由余家的一个亲戚看守着,直到四年前余美琳和她奶奶回来才离开。李子安入赘余家之后便搬到了这老宅子里住,那个亲戚干的活也就由他干了。 李子安上了一炷香,然后跪在蒲团上磕了三个头。 林胜男说道:“去吧去吧,我在这里待一会儿。” “夜里凉,奶奶你早点睡。”李子安叮嘱了一句,离开了堂屋。 堂屋里传出了林胜男念经的声音,念的是《金刚经》。 回到屋里,李子安琢磨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那大惰随身炉毫无征兆的就从他的脑海之中浮现了出来。 它就像是他的副脑,主要负责方士技能。 姬达传了他三门绝学,他已经尝试了采补术和大睡炼气术,还剩下一门画卜术没有尝试。 “我给自己算一卦,会是什么结果?”李子安的心中跃跃欲试。 他找来一张纸和一支笔,然后闭上了眼睛随心所欲的乱涂乱画。 没有任何提示,约莫一分钟的时候李子安的手自然就停下来了。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