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姐儿见林姐儿不像以往那样小心翼翼的同她说话,而是转头同那个安国公府的姑娘说话就更加气闷了。 她先是看了一眼清姐儿复又看了一眼冰姐儿。 她知道清姐儿是安国公府的大姑娘,深受老夫人宠爱,自然不敢惹她。 可冰姐儿不过是安国公府的表姑娘罢了,又生父早逝,纵然得罪了也没有什么关系。 春姐儿就捏着嗓子问冰姐儿:“你的肤色好像有点黄啊?” 春姐儿以往就最喜用这种话去让那些她不喜欢的闺秀们生气,她身边的那些闺秀们本就是身份地位不如她的人,且她这话认真说起来也只是无心之语,纵然大家都知道她故意恶心人,但她们总不好同她较真,便只好暗自憋气。 春姐儿就很喜欢看她们明明很生气却不得不忍住的样子,林姐儿也这样吃了几次暗亏。 可她这次却挤兑错人了,冰姐儿可不是那种任由她欺负的软柿子。 她虽生父早逝,但背靠着老太君和安国公府,走出去交际也极少被人看轻过,那脾气自然也不小。 不过她到底顾忌着这里是老夫人的娘家,听了春姐儿的话后虽生气,却只是不软不硬的回了句:“你的肤色也不白。” 春姐儿从没被人这么当面说过,气的柳眉一竖就要发火。 高三奶奶连忙上前拉着她往外走边走边道:“表姑娘近日身子有些不舒服,我先带她回去喝药吧。” 冰姐儿闻言就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春姐儿见了就更气了,可高三奶奶却容不得她在安国公府的姑娘们面前放肆,应是拉着她回了房间。 她走之后,寒姐儿就从屏风后出来说冰姐儿:“做什么要和她计较?” 她虽也不喜春姐儿说话无礼,但还是觉得这里到底是老夫人的娘家,她们也不好在这里生事。 冰姐儿就摆了摆手道:“姐,没事的。是她失礼在先,况且我不过是以牙还牙罢了。” 寒姐儿还想再说什么,清姐儿就劝道:“表姑不要再说小表姑了,她又没错。” 清姐儿本就对春姐儿印象不好,又见她无事生非自然更是不喜她的为人。 寒姐儿见清姐儿也偏帮着冰姐儿,况且高三奶奶带着春姐儿走后,这屋里虽然只有她们自己的丫鬟在,但这里到底是别人家,担心隔墙有耳便又回去照顾润姐儿和橙姐儿了。 高三奶奶把春姐儿拉回房间后,春姐儿就道:“表嫂为什么要拉我回来?”她是一个欺软怕硬的人,虽说总是欺压比她弱势的人,但对高三奶奶却是客气的。 高三奶奶其实心内极为厌烦这位表姑娘,觉得她很会仗势欺人,论起来其实还没有林姐儿好,但她到底要在婆婆高二夫人手底下过活,太婆婆高夫人这两年身子又渐渐弱了下去,因此她只好小意奉承着春姐儿。 就如此时,高三奶奶仍是好声好气的道:“我的姑娘,那位可是安国公府的姑娘,就连我们老爷在安国公面前都不敢摆舅父的款,更不用说我们这些内眷了。姑娘还是暂且忍忍她吧。” 春姐儿其实听高三奶奶说完,心内已是有些发虚,但她还是嘴硬的道:“她到底只是个表姑娘。” “哎呦,我的姑娘。可你也要看看她外祖母是谁,安国公府上的那位老太君就在隔壁厢房坐着,你和她要是真吵了起来,那位老太君听到了心中未免生气。咱们老太爷和老爷要是看到她生气,焉能不怪罪你?” 春姐儿闻言这才怕了起来,她忙拉着高三奶奶的手道:“好嫂嫂,我刚刚一时没想过味,做事有些鲁莽的,你看我接下来要怎么办啊?” 高三奶奶见她变脸变的如此之快,心内其实更瞧不起她了,但她面上却道:“妹妹不用担心,这些公爵家的姑娘最擅长的就是面上功夫了,你待会儿只做无事似的同她说话,她自也会同你说话的。” 春姐儿闻言便又随着高三奶奶去了厢房,又按照她教的那些若无其事的同冰姐儿说话。 冰姐儿果真如无事人一样的与她说话。 春姐儿大大的松了口气,接下来的时间便再也不敢挑事了。 魏若等人在高府盘桓了一天方才回去,她们上午不过是听戏打牌说说闲话,到了下午的时候,女眷们便聚在一起商量明日宴请宾客的事情了。 魏若仍陪着老太君在厢房听戏躲懒,七夫人因为有了身孕也被老夫人送了过来。 余下五m.iyIGuo.NEt